“小禾苗,过来。”陆远寒朝景禾看去,不必细想,便猜到这人又在想些什么。
但陆远寒并不打算多解释什么。
日子长了,景禾总归能发觉。
至于发觉之后……他很期待景禾的反应。
听见陆远寒的话,景禾小心翼翼抬眸看去,又慌忙垂下眼,心头仿佛住了一只兔子,正胡乱蹦跳着。
“现在怕了?”陆远寒站起身,朝景禾走过去,伸手将人揽入怀中,轻嗅鬓发香气,轻笑,“当初入宫选秀时,怎不知道怕?”
“民女……”景禾咬了咬唇,心说当时她怎么知道,陆远寒竟是这个样子。
还当陆远寒全然不喜女人靠近,救她全因当年遇险相助。
景禾思及此,偷偷看了陆远寒一眼,却叫他抓个正着,尴尬得她又是低下脑袋,不敢抬头。
“怕也晚了。”陆远寒上下打量了景禾一番,确认方才没叫人伤到,才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大婚那日,朕亲到英国公府接你。”
“不是主持此事的大臣去吗?”景禾下意识问。
可话说出口之后,景禾却觉不妥。
陆远寒本就不是守规矩的人,跟他谈规矩,多少有些好笑。
“朕的大婚,自然要朕亲自去。”陆远寒说完,招手叫秦喜过来,“叫番子来收拾,待箱笼都装好了,再亲送到英国公府。”
秦喜应了一声,招来暗处的番子,将陆远寒的命令吩咐下去。
景禾则是暗暗咀嚼着陆远寒的话,脸颊飘着红,别过头去,良久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陆远寒并不紧逼,只吩咐会派人过来帮忙,便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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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之事,轰动京城。
但震惊之余,议论声却不大。
不久之后,苏丙煜与其妾室柳氏残害元配景丽仪之事,传遍京城。
从前景丽仪闺中时候便有些交情的人家,听了之后都生出几分愤怒与悲凉来。
感叹她的遇人不淑,感叹若非如此,如今该也是和顺美满的。
京中又议论起景禾来,有说她竟与亲生父亲断得如此干净的,也有说她做得好,为母亲出了口恶气。
前者的声音不算大,后者要多一些,甚至在茶馆酒楼中生出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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