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离开之后,景禾才犹豫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只能说……陆远寒的性子,真是半点规矩不讲,更叫人捉摸不透。
这样轻浮,却又点到即止,仿佛只是逗她一逗,吓一吓她。
不等景禾沉思多久,便见芳草回来了。
“姑娘,永昌伯家二姑娘来了帖子,说是邀你外出踏青。”芳草拿着一份帖子进屋来,将热茶放在桌上,才将帖子递给景禾。
“永昌伯家?是静娴吧?”景禾并不知许静娴家中行几,只知道是永昌伯家的姑娘,便猜是她。
“正是呢!送帖子来的小厮说,许二姑娘可念叨您了,只是怕婚前事忙,不好见面。如今瞧着礼部尚未有消息,便赶紧邀您出去走走,否则入了宫,怕是很难见面了。”芳草一边说,一边回忆小厮究竟说过什么话,生怕说漏了。
提起许静娴,景禾才终于露出笑容,拿起帖子细细思量。
按理说,新嫁娘是不好出门的,但苏府该也没人管她。
若问陆远寒,他这样叛逆随性之人,定是说随你。
且许静娴说的也没错,此时不见,往后再见怕是难了。
就算景禾以皇后的身份召许静娴进宫,也不能常常见面。且入宫到底规矩多些,倒不如在宫外见见,自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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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景禾头戴幕篱,坐上出府的马车。
许静娴与景禾约好,在城外云泾亭见面。
恰逢春日,他们也好一块儿踏青。
“姑娘,咱们只是与老爷、太太说一声,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大好?”芳草仍有些担忧,寻常人家都是以父母为重,最讲孝道,景禾这般做定是不成的。
可苏府的情况又有些不同,何况景禾已手握封后圣旨,是板上钉钉的皇后。
她……与寻常人家的女儿,是有些不同的。
芳草就是因为这个,才心中犹豫,却并未真的出声阻止。
“没什么不好的,左右已经撕破脸皮了。”景禾讥讽一笑,微微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路上人群熙攘,路边小贩有力的叫卖声回荡着,男男女女的谈天讲价声混杂其中,满是烟火气。
景禾忽的想起留在水牛庄的孔嬷嬷,放下帘子,心中暗暗盘算,何时将她也接到身边来。
马车行至城外,在云泾亭外停下。
芳草先一步下了马车,扶着景禾下来。
“小禾!这里!”
远远的,便听见许静娴欢快的叫声。
景禾转过头,风恰好拂过,吹开幕篱一角,露出那绝色容颜,瞧得人呼吸一滞。
她朝声音来处看去,看见一身鹅黄春衫的许静娴站在那儿,正朝自己招手。
而许静娴身旁,还跟着一名淡蓝衣袍的男子,举止投足透着温润如玉的味道。他见景禾看来,只微微一笑,礼貌颔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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