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的人,没有撤走吧?”景禾一字一字看下去,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份供词上,“这个叫高福贵的,应该不是头一回给睿王办事吧?”
“回娘娘,是的,他声称因为办事靠谱,睿王时常找他办事。但奴婢觉得……他兴许并不是单纯的交易关系,而是睿王养的人。”秦喜略一沉吟,对景禾说。
景禾如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单独抽出这个高福贵的证词,放到桌上。至于其余的,她整理好之后,才叫芳草拿给秦喜。
景禾指了指高福贵那份证词,道:“这个人,细查一番。连同他身边的人,全都查一遍。本宫倒要看看,睿王在外边都干些什么勾当,王府的人不够用吗?还要在外边养这帮人。”
秦喜答应下来,转身要走时,却叫景禾叫住。
景禾说:“办事前告诉皇上一声。”
秦喜应道:“是,奴婢省得。”
这边有了进展,可景禾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许静娴。
她也把握不好,永昌伯府知道此事之后,会如何做。
景禾沉默良久,对芳草道:“换身轻便的衣衫,本宫走一趟永昌伯府。”
芳草一怔,犹豫道:“娘娘,是否先遣人过去说一声,也好叫永昌伯府有个准备。”
景禾站起身的动作一顿,摇摇头,“不,瞧瞧去,低调一些的好。”
换好衣衫之后,景禾戴上幕篱,坐上一辆同样低调的马车,来到永昌伯府。
芳草常来永昌伯府,一来二去,守门小厮也眼熟她,见她来了,只当是皇后娘娘叫长御来传什么话,笑着客套两句便请他们进去。
小厮自然先一步到许静娴院中告知此事,而景禾则是慢悠悠与芳草一同朝许静娴的院子走去。
待进了许静娴的院子,芳草笑着示意许静娴屏退众人后,景禾才揭开幕篱。
此番为免景禾戴幕篱出行过于惹眼,连同芳草等人都戴上了,一路上倒也无人怀疑。就连许静娴,也以为旁边这人只是跟来的宫女。
“娘娘怎的来了?还……这般神秘,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民女说。”许静娴行礼过后,拉着景禾的手坐下。
“你二哥哥怎么样了?郎中怎么说?”景禾笑着摇摇头,问起了许明州的情况。
“打了轮椅坐,行动有些不方便,至于其余的……郎中说只能靠时间去养。”许静娴听景禾提起许明州,神色黯淡几分,叹了口气。
“拿本宫的牌子,到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瞧瞧,也放心一些。”景禾叫芳草过来,吩咐完之后,才看向许静娴,“现在就去,本宫就不露面了。待太医瞧完了,本宫再去瞧瞧你二哥哥。”
许静娴感激地看着景禾,连连道谢。
芳草也不耽搁时间,离开永昌伯府后,赶往太医院。
待芳草走后,景禾犹豫半晌,才对许静娴道:“东厂已经问出来了,那幕后之人……是睿王。”
许静娴瞪大了眼,泪水盈满眼眶,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哽咽道:“是我害了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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