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她不是……她真的不是……”)
琅嬅忽然笑了起来:“娴妃,难怪皇上对你如此牵挂。”
“皇上和皇后娘娘同心一体,想来皇后娘娘对臣妾也是日夜挂怀的。”如懿冷冷地看着她。
琅嬅想起永琏,却不能当场跳起来骂她,只好紧捏着勺子,食不下咽。
但如懿却最不怕公开挑事,她立刻看向右方:“阿箬也一样吧?”
阿箬勉强一笑。
金玉妍大声问道:“如今慎妹妹都已经是嫔妃了,怎么娴妃还叫她阿箬呀?您这么一叫我,我怎么看她那身贵人衣裳那么别扭啊?老想起她从前伺候你的样子,呵呵!”
阿箬满心不悦,放下了勺子。
如懿噘着嘴,得意洋洋地说道:“从前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章总眯起眼睛:“一群嫔妃,吵成这样,这好看吗?”)
在长春宫里吵架,好歹是关起门来吵,如今是家宴,伺候的人更多了,一帮主子给宫女太监们演猴戏,体面何在?阿箬如今还是弘历的嫔妃,如懿和金玉妍轮番羞辱她,难道只是羞辱了阿箬一个人么?
况且金玉妍的身份还是玉氏贡女,一个外族女子在宫中家宴羞辱皇帝嫔妃,还是个旗人,简直是罔顾尊卑!
“弘历,你也不要脸了吗?”章总忍不住呵斥道。
白脸免不了提醒他:“您最好别指望弘历。”
……
阿箬被如懿和金玉妍攻击得心里不爽,端起酒闷了一杯。
台上的弘历却笑了起来:“好!慎贵人,你是该饮酒尽兴,如懿为慎贵人的旧主,如今沉冤得雪,今天的家宴也算是为如懿热闹热闹,慎贵人身为旧仆,理应同庆。”
阿箬尴尬地端起酒杯:“是,嫔妾,敬娴妃娘娘。”
惢心冷冷瞪了她一眼,意欢则是看笑话的表情,如懿平静地端起酒杯,与阿箬同饮。
弘历挑眉道:“好!慎贵人,看你为娴妃如此高兴,朕也高兴!即日起,封慎贵人为慎嫔吧!”阿箬露出惊讶的表情,其余人更是不解,莫名其妙的,阿箬怎么就从贵人成了嫔呢?只不过是敬杯酒罢了。
(章总却痛苦地闭上眼睛:“郑伯克段于鄢……郑伯克段于鄢……”)
他已经骂过一遍了,不想再骂。
可郑伯克段于鄢,是因为共叔段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还有他的母亲撑腰,才不得不故意放纵,令其“多行不义必自毙”。可阿箬呢?她虽然是旗人,阿玛却只是知县——就算她阿玛是一品官又如何?弘历是皇帝!
是皇帝!
是皇帝啊!!!
他不喜欢她,想收拾她,对她不满意,有什么必要拐着弯地捧杀其人?
杀一个背主的奴婢,和杀一个嫔,是一码事吗?
他还说自己在朝堂上压力大!知道自己压力大,竟然还敢主动给自己收拾阿箬建立障碍?简直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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