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继续道,
“可我想听到的回答,不是这个。
我是想说,诸子百家,无论是儒墨法道阴阳,他们都在寻找一种通论。”
“通论?”
“是的,一套即成的理论,却能解决不同的问题。”
“这,这可能吗?”
刘进喃喃自语。
“当然可能。
君王更是要如此,你的每一个决策,都要将决策下的人,各自看成羊群,这需要你有衍生出通论的能力。
但,组成羊群的又是每一只羊,你还要考虑到某几只特别的羊。”
“爹,孩儿如何才会看到不一样的羊?”
“以你的能力,那几只特别的羊,就像白羊群里黑色的羊,你一眼就会看到了。”
刘进屏住呼吸,
“爹,我要如何做?才会有掌握通论的能力?”
“读史。”刘据毫不犹豫开口,“以史为镜,可以明得失。
历史无新事,你现在经历的各种事,以前早就发生过,看得多了,你自然就会了。”
刘据一下向儿子灌输太多,听得刘进晕乎乎的,不过,他心服口服,
认真看向父皇,
“爹,孩儿错了,水和县民变都是因孩儿而起,爹怎么责罚孩儿都好,但请爹爹不要斩了赵采风,他是在为孩儿做事!”
闻言,刘据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
当然,杀掉赵采风是最轻松的方法。
但,这不是刘据想看到的。
他不想看到儿子小小年纪,就拿追随自己的人,当做棋子一般随意弃予。
“牛儿,你当然有错,我要责罚你。”
刘进低下头。
刘据继续道,
“子不教,父子过。不光你有错,爹也有错,没想到,当父亲一点也不比当皇帝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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