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举起一道孤零零的简牍,茫然看向霍光,
“表哥的是不是还没弄完?”
霍光有些汗颜,
“殿下,弄完了,这就些。”
“就这些?”
刘据翻开看看,
与大舅的政绩比起来,表哥的政绩只有一卷也就算了,关键是连一块竹简都没记全啊!
若是记战功,霍去病会记满几十个简牍,可这政绩为数不多的,还是自己让他顶包的农事改革!
合着表哥真是打工人典范啊!
整天浑水摸鱼,带薪拉屎撒尿,堂堂三公之一,六年来啥也没干!
霍去病也搞无为而治?
“殿下,”霍光无奈道,“若是考成官员以此赏罚,我哥是躲不过去了,得先拿他开刀。”
刘据缓缓点头。
他想放过表哥,但真不行啊!
此次就是要打击京官的懒政怠政,没想到,最懒的一个就是表哥!
不先给表哥几十杖,还怎么管别人?
“没事,我哥皮糙肉厚,抗打。”
一想到明天就要杖霍去病,霍光非但不着急,还带点看热闹的意思。
刘据叹口气。
“殿下,侍御史刘屈氂和大农丞桑弘羊都要见您。”
大黄门玉狗儿走进。
终于是来了!
刘据起身,出前殿,
先见了刘屈氂,二人只是说了句话,刘屈氂便退下了。
后见的是桑弘羊,
“参见殿下。”
刘据总觉得桑弘羊看起来怪怪的,
“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怎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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