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花,你够了!”我喝了她一句,“你以为黄贝贝不爱你,脱罪于你,你可曾想过顾朗?那个男人爱你,包容你,而你做了什么?他丢了性命,是被谁杀的,你都不追求,反而要图谋他的家产,你的心被狗吃了么?”
白梨花听了我这话愣住了,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王大人,你派人去查查当天参加婚礼的人,特别是找一些与黄贝贝身形相似的男子,带过来问话。不用说什么,直接带过来就好。越快越好。”
有些时候,必须向地头蛇低头,才能办案子。我忽然也觉得肖不修说的话有道理,但又不能完全苟同。
这事情并不难查,将这两人重新分别关押之后,王文斌立刻派了两个精干的捕快,以及陈不惜的一队侍卫一起,很快就找了与黄贝贝身材相似的人。
黄贝贝身材削瘦,到顾家管家那里问一问就知道是谁符合条件了。并且,有南厂侍卫的加持,很快就把人带了过来。
陈不惜办事非常仔细,这三个符合条件的人中,还有关押在大牢里的余青。
一字排开,跪在下手。看起来,这三个人中,除了穿着囚衣的余青气色略差之外,另外两个人面相都还可以,据说都是和顾朗是朋友的关系,平时也有往来。
从身后观看,的确三个人都属于瘦高型体态,若是黑暗中乍一看,未必能够分清楚。
我又采取了肖不修的方式,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先看着他们。
有时候,气氛到了,事情就好办了。
大家见我不说话,他们也不说话。王文斌看着我,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猜他在想为什么肖不修把我留下,自己走了。他一定是琢磨不能得罪我,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就算是有肖不修的保护和金钱的加持,他也未必能够安全。
此时还未掌灯,我已经换回了南厂的制服,看起来精神干练又有气场。
按照影子的话说,我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气场很足。应该是因为身材高挑的缘故,所以看起来比一般女子更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气概。更何况,我还是一脸正气。
绕着他们三个人又转了两圈,我才让人准备了纸笔。“把你们的名字写下来,写楷书,要工整。”
幸好这三个人都是会写字的,其中两人还是秀才。否则要是不会写楷书,我也就白费了口舌。
三个人终于听到要做事情,立刻趴在地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仔细吹干之后,双手捧起给我看。
我撇了一眼,就回到了自己的主位上坐好,然后对捕快说:“行了,把余青拿下吧。其他人可以放了。”
“什么?”王文斌先发出了质疑,“他是凶手?怎么会?理由?”
我还没说话,余青先喊了起来,“你要做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人?顾朗是我的好朋友,我冤枉啊!冤枉啊!”
南厂侍卫们可是听我话的,捕快们没动手,他们早一步就把余青控制住。
这人还企图挣扎,但怎么可能是对手,两下就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嘴里没闲着,一直喊冤,觉得他都要冤枉死了。
我等他喊了一会,嗓子都哑了,才跟肖小三说:“给我弄杯水来,听他这么喊,我都渴了。”
肖小三笑了,他这表情我喜欢,说明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正他已经绝对相信我。
所以,他何止是端了杯水来,而是拎了一大壶茶,还有几个茶杯,给我和王文斌都倒了一杯。
余青还在喊,说自己是顾朗从小的好朋友,完全没有理由杀他,也没有道理去杀他。这是冤枉他,这是诬陷他,这是存心要弄死他!
王文斌一脸的蒙圈,看着我慢吞吞地喝茶,几次想说话,但都没说出来。
“行了,说够了吧。”我喝了一杯茶,才开口。“这事情很简单,正是因为你们是朋友,所以顾朗在那天晚上看到你的时候才说了一句:咦,怎么是你,你在干什么?而你呢,趁着顾朗完全没有防备,一刀刺中了他的右太阳穴。”
“你这是毫无根据的推论!你瞎说八道!你冤枉我!”余青大声辩解道,嗓子又哑得更厉害了,听着感觉还真的冤枉他了。
我冷笑着说:“你们写字的时候我已经看清楚了,你是左撇子。右手拿刀行刺的人,只能刺中对面人的左太阳穴,只有左手才能刺中对面人的右太阳穴。
仵作的验尸报告上写着:顾朗是右太阳穴被刺,刚才那两人都是右手,你说,不是你会是谁呢?
再不招,那就只能大刑伺候了,反正我还没看过烙刑,剐刑和火刑,这次应该能开开眼了,是吧,王县丞?”
余青忽然「扑通」一声倒地,晕死过去了。这也太快了吧!
不过,他这个动作足以证明他就是真凶了!
王文斌看着我,有点害怕的样子,半天才说了一句话:“敢问大人是怎么断定余青是凶手的?是不是让他们写楷书,是破案的方法,以后卑职要不要学起来?”
“嘿,王大人,直接叫我小七就好,别大人,都督才是大人,我不是。”我笑眯眯眼看着他,“这事也超级简单,首先说,写楷书不是破案方法,我只是觉得写字嘛,当然要工整好看才行,顺口说的。
你等他醒了,或者直接一盆凉水泼过去好了,马上就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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