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棠朵又恢复正常上学的作息。
一出女寝大门便被温和的阳光照得眯了眯眼,今天一看就是个好天气。
可还没等走出两步,视线中便闯入个有那么一丢丢熟悉的身影。
瘦高的身材,偏黑的皮肤,穿着学校统一的校服。此时正用那双细长的眼睛注视着她。
棠朵不是很想理他,也不想和他打招呼。就当没看似的径直走过去。
“棠朵。”
可天不遂人愿,没想到是来找她的。
被迫转头:“有事吗?”
左治站在距离两米的位置,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当然有事。想和你谈谈。”
棠朵:……
怎么一个两个都找她谈。
她没说话,等待左治说出他的目的。
“我是想和你说说明天考试的事。”他双手抱胸上前两步,一副谈判者的姿态。
“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怕赢不了我?”棠朵歪头看他,故意挑衅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左治一定是为了赌约而来。
果不其然,他的脸色比刚才更阴沉几分。从鼻腔内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嗤:“棠朵,只要长脑子就能明白。不管你赢没赢,班长都是不可能换的。”
“所以呢?你想让我输?还是说你打算和我谈条件,好不让你颜面扫地?”
她戳中了左治的心事,那双狭长的眼睛瞪大几分:“棠朵,先不说你这次能不能赢。我这么做也是给你台阶下,反正你也没和我赌什么,输了也没有损失。”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这是五百块钱,够你好几天兼职赚的了吧?考试你故意算错几道题,钱就是你的。”
五张崭新的百元大钞被他举在手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水印清晰可见。
红得刺眼。
看着那几张买她自尊的钞票,棠朵微微一笑。
“早听说班长家境殷实,对身边的兄弟更是出手阔绰。看来所言不虚。”
“当然要比你一个特困生强。”左治以为她要答应,眼中更添几分轻蔑。拿钱的手向前一推,仿佛在施舍乞讨的乞丐。
可棠朵并没有要接的打算,不光没有要接的打算,还说出句能把左治气死的话。
“五百不够,我要一千。”
“你说什么?”话音一落,左治顿时炸了。
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一千块钱?棠朵,你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我就是得寸进尺。”她目光直视左治,还不忘提醒他:“左治,是你来和我谈条件的。”
其实左治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不管她这次考没考赢,班长都不可能换。
就算他主动向步老师辞去班长职务,步老师也不可能同意。在高三这种节骨眼,作为老师要照顾到学生的身心健康。不可能因为一个赌约就把班长随便换掉,那太儿戏了。
之所以同意这场赌局,就是想让左治消停消停,别总和她没事找事。
左治重新把钱揣回兜里,气愤地点点头:“行,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那就祝你考试顺利。”
话落,越过棠朵径直离开。带起的风将她发梢微微扬起。
棠朵站在原地没动,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晦气,大早上就碰见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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