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纽约当地时间算,傅聿川就是凌晨两点陪她吃完午餐,然后睡了不足四个小时,去分公司会议厅开了个晨会,紧跟着搭乘飞机回了京城。
飞机落地就回了梨园。
他太累了。
没有早起,没有去晨练,甚至连她进了书房他都没有听见,他睡得很沉。
林浅站在床边半晌。
长而翘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眨动,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蜷了蜷葱白的手指。指尖扎了掌心,她才回过神。
她偏头看向床头。
借着门口飘进来的些许晨曦亮光,林浅注视着男人睡着的脸。他没戴眼镜,睡着的样子无害且没有攻击性,很像刚刚那张旧照片里乖纯的他。
他不会是为了她连夜赶回来的吧?
他日日在短信里叮嘱她好好吃饭,出门注意安全,好像她是什么柔弱得生活不能自理的三岁小孩儿。
这样想着,林浅愈发觉得他真的是因为担心她而压缩工作量,连轴三天把一周的事情做完,然后匆忙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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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褥有了细微动静。
林浅闻声低头,跌进傅聿川深邃的眼眸里。对视数秒钟,傅聿川先开口。刚醒来的缘故,他声音低沉,略显慵懒:“今天起这么早?”
林浅抿着唇没说话。
傅聿川坐起身,开了电动的窗帘。屋外暖阳落了进来,傅聿川注视着她的脸,余光瞥见她垂在身侧拧巴着的手。
他伸出手。
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随后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温柔宠溺道:“谁惹你生气了?门窗没锁好丧尸进屋子里了,还是地下室的大白菜太少没囤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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