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刚回到马车上,乌尔帝就感受到一直被他揣在怀里的信封,微微散发出灵性力量,将之取出直接打开。
看笔迹是利尔写的,读完之后乌尔帝的心情是喜忧参半,他担忧的是莉亚为什么频繁做这种带有预知性质的梦,这和寄念物究竟有没有关系。而令他高兴的是,如果这个梦境是真实的,那么残片的位置也有了一个清晰的标注。
“说了什么,脸色这么你难看?”欧尼斯特凑过来,乌尔帝就势把手里信封递过去。
欧尼斯特看了一阵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就目前而看,这里面有神秘侧参与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先别担心了,咱们马上就到了,回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
乌尔帝跳下马车,又跟车夫先生结清了佣金,这才回头去跟驾着马车的七号打了个招呼。
“辛苦你还来接我们。”乌尔帝跟七号寒暄起来。
“我们上午就到了,伯爵和二少爷一直念叨您呢,所以我就过来了。”七号解释道,“上车吧,可以开着窗户,路上的景色很好。”
乌尔帝靠在窗边,看着外面大片大片的农田和蓝天交相呼应,这种好天气是很难在特拉威利斯见到的,傍晚的风很是柔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植物清香,疲惫奔波了两三天的他,终于是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回过头刚想跟曼迪说话的欧尼斯特,看见乌尔帝睡着了的样子也是做出了个噤声的动作。一架马车晃晃悠悠的很快就到了地方。
“哈!”的打了个哈欠。乌尔帝觉得头脑无比清醒。
虽然只睡了一小会儿,但不得不说这是污染加深之后他睡的最好的一次。
还没到屋子里,就看见威尔士套着件宽松的外套,站在门口跟家里仆人攀谈,那老婆婆看起来应该是厨房的,猜测是不认得威尔士的,此刻脸上挂满了笑意。
“舅舅,在跟人聊什么呢?”乌尔帝领着两人过来。
“在聊晚上给你这些小兔崽子们做什么吃。”没有了特拉威利斯的那些公务,威尔士显得平易近人了很多,虽然他本人平日里也的确没什么架子。
“欧尼您见过了,就不跟您多介绍了。这位是曼迪·法默也是我的同事。”乌尔帝把两人拽了过来,“我们就要在这里叨扰舅舅您三五天了!您到时候可不要嫌弃我们烦啊。”
乌尔帝笑得灿烂,威尔士伯爵则是揽着他的肩膀把人领了进去。
农庄的生活条件固然不及庄园,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
晚餐时,众人难得齐聚,威尔士开启了农场前年酿造的白葡萄酒,众人皆浅酌了一些。整个用餐过程中,莉亚总是禁不住将目光投向乌尔帝,但他恍若未觉,只是与邻座的几位交谈着,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乌尔帝那似乎很正常的眼神,落在欧尼斯特眼里简直就是欲盖弥彰,下马车前给自己丢了一张法阵,把最近一切不适都掩饰过去。
见到威尔士又开始惯常的插科打诨,好像先前担心的事情早就忘光了一样,脸上的笑容和他接单子时如出一辙。在知道了利尔邀请了瓦伦西亚跨年那天来参加舞会,他还拿出刚收到手的宝石,嘴里说着回头送给利尔当订婚戒指这种玩笑话。这家伙明显是在刻意装作无事发生,一切都好。
曼迪的目光落在坐在对面的女孩子身上,不得不说她跟乌尔帝长得很像,除了发色有所区别,她几乎就是乌尔帝的女版,但是少女身上透出的气质却跟这个奸商完全不同,带着一种故作矜持和端架子的感觉。
在曼迪看来,乌尔帝是那种看起来对谁都很温柔,做事又极为认真的人,每一个礼节都恰到好处,每个细节都面面俱到。
但事实上,他越是注意礼节其实跟这个人才越是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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