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看的出来,他们心情不佳,将敛尸袋提起来。
“乌尔,欧尼你们明天放个假吧,休息休息。”
“嗯,走了。”
将欧尼斯特拖上法克辛场的马车,乌尔帝在车上换好自己的外套和皮鞋。
欧尼斯特变得比平时更加沉默,马车行驶到卢赛大街时,他突然开口。
“请把我放在这里就好了,法勒刘斯先生。”
乌尔帝抬抬眉毛,没说话,默默地跟着他下车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欧尼斯特路过一家花店,买了一束橙黄色的雏菊。乌尔帝就跟着他,两人步行出现在一座墓园外,正是乌尔帝刚刚才提过的威斯汀墓园。
进门处雕刻着沉眠教会的圣辉,因为教义和主神的原因,沉眠教会很是特殊,他是唯一不对外传教的正教,并且没有教堂,但他又几乎分布在中大陆的每个国家,因为他管理着几乎所有的墓园。
欧尼斯特似乎很熟悉的走向墓园的深处,最后停在一个角落。
一处墓碑上赫然印着,谢菲尔德夫妇之墓,沉眠于死神之神国……等字样。
乌尔帝的神色开始变得复杂,他退后半步站在欧尼斯特背后。
欧尼斯特在父母墓前盘膝而坐,将那束明艳的不合时宜的花放在墓碑前。
“这是母亲曾经最喜欢种的花。我今天就是突然想过来看看。”
他就这样说着,好像说给自己又像讲给乌尔帝。
“我十三岁那年,意外卷入一场污染事件,我的父母是法克辛场普通部门的警员。”
他的话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哽住,不得不停下。
乌尔帝在他身边默默坐下,看看自己空手来的模样,又想起前世的祭拜方式,点了三根烟,立在碑前。
“我父母收到消息,他们为了我,主动承担了进入污染区域搜寻的任务,但是他们找到我的时候,寄念物选择了我,试图控制我的身体,他们他们…他们为了救我,选择了献祭自己,违背了阴影斗篷的规则,不可点亮。他们两个人由于是普通人,被严重污染,就像那个孩子,最后,我没有办法…”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乌尔帝已经猜到了。
“后来我成了少数不需要支付代价的御物者,吉斯把我带回了他家,在不久后我就加入了特巡部,终日奔波于任务,但这一切都是我应得。”沉默良久欧尼斯特吐出这句话。
乌尔帝没有在意对方戛然而止的故事,只是听到这里他的心就猛的揪了起来。他想起前几天看过的档案,寄念物[阴影斗篷],编号1-042,在夜晚出现,曾导致杜克区将近两百人丧命。被阴影笼罩的生命都失去影子,变成游荡在深夜的行尸走肉,最后在阳光下化为齑粉,拥有一级的评级,传播扩散以及伤害都是一流的,只是因为没有发现他具有独立空间所以被定为一级寄念物。
这是我应得的。砸吧着这句话,他好像突然明白了欧尼斯特那扣不下去的扳机和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话。
沉默良久,乌尔帝突然说:“我们救不了所有人啊!欧尼。走吧,今天烟也抽了,不差在喝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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