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敢?蔓生突然记忆从前,那时年少,曾若水和邵璇还在身边,邵璇当了一回文艺少女,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念:人这一生,总要做一回荒唐事,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我要去问,有什么不敢!”蔓生这样理直气壮,几乎是豁出去道,“我现在任职惠能,去拜见霍家大小姐,名正言顺!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公寓!因为我要休息!”
他不会再给她答案,哪怕是多一个字,也不会给,所以她也不再期待他会开金口!
蔓生说完,直接扭头走向公寓大门,她将门敞开,指着外边道,“请你离开!”
尉容定定看了她一瞬,他将烟掐灭而后缓缓站起身。他朝她走过来,但是步伐异常稳健,当他走到她的面前时,突然步伐一定!
蔓生来不及反应,他一扬手,从她手腕挎着的包包里不知道拿过什么,而后飞快的一下,将那样东西直接从楼道的窗户处丢了出去!
蔓生只觉得眼前划过一道抛物线,她来不及细看,等她回神,才发现是那个放在包里的星星玩偶,被扔了出去!
他怎么能这样肆意处理她的东西,完全由他的心意!仿佛,她就像是那只不起眼的玩偶,被他当作是废物一样肆意丢弃!
“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扔!”蔓生急怒攻心,她厉声喊!
她朝他呵斥,仿佛那只玩偶对她而言,已经变得重要!尉容阴狠了眼眸说,“一个玩偶而已,扔了又怎么样?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以为自己找了新靠山,还是你看上他了?”
“今天如果不是在鹏城,如果不是还任职惠能,你是不是打算一个晚上也不回来!直接睡到他的身边去!”
……
哪来的靠山,她又是什么时候看上王燕回?
她会和王燕回有接触,还不全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因为他,保利集团又怎么会和锦悦有牵扯,王燕回怎么会注资,她又怎么会和他往来?
可是,他可以污蔑所有这一切,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直接睡到他的身边去!
他怎么能把她想的这样不堪?
就因为她曾经走投无路,和他做过一场交易?
可是,这场交易里,她付出的又岂止是本该交换的条件?
是她活该,是她咎由自取!
蔓生心里边开始翻江倒海,整个人都好像被阴霾笼罩,她冷了一双眼睛望着他道,“论身份,论背景,论长相才能,王燕回的确是个好金主!他是一个好靠山,我是该考虑,是不是要到他的身边……”
“唔!”然而话音未落,最后一个字“去”字都没有能够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被压向身后的那道墙,是他的唇彻底将她封锁!
所有的话语都被剥夺,几乎是意气用事的怨怒也被他强制压下,反抗挣扎仿佛全都不管用!
蔓生开始呼喊,她不停的挣扎捶打,“放开我——!”
他却越吻越激烈,那些呼喊声最后全都淹没,只能发出闷哼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唔唔唔”的声音。
从公寓外的回廊被拥吻着,天旋地转中,她已经在跌撞间被强行带回公寓,可是手里的包却掉落在地,耳边一阵“哐啷哐啷——”的声响,是没有拉上的包链,当包坠地后,里面的小物件撒了一路!
一转眼,蔓生已经被放倒在卧室的床上!
“尉容!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算什么?你是把我当成霍云舒的替身吗?”蔓生这样羞愤的喊,她不想去这样认知,可是当她清楚知道霍云舒的存在后,不得不联想到这一层!
他将她彻底压在身下,他开始解开她的衣服,让蔓生又惊又惧,“尉容——!”
他覆上她,低头捧住她亲吻,气息紊乱,一切都乱了。就在世界颠倒,整个人被纠缠摧毁的一刻,她听见他说,“我现在很清醒。”
……
凌晨时刻,拂晓将至,整座公寓都静悄悄的,就连外边的客厅都没有再开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盏灯就被关了。卧室内女人没有穿衣服,就这样躺在床上沉沉睡着了,她一动也动不了。
空气里却弥漫着欢爱过后无法散去的气息,隔了卧室的阳台上,寒冷冬日里,他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抽着烟。隔着窗户,看着女人睡着的身影。月光照不亮房间,窗帘拉了一半,她的头发披散下来,唯有隐约间苍白的一抹。
过了不久之后,天色亮起,一天重新到来,万物开始复苏——
卧室的窗帘被轻轻放下,像是不愿意打扰里面还在熟睡的女人。一盒烟已经抽完,只剩下空盒,被揉作一团丢弃在一旁,男人这才进到卧室里,他坐在那张椅子里,隔了不远的距离看着她。
这么一望,窗帘外的天空又已经泛白。
公寓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清早的时候余安安归来,只是她一回来,就发现客厅里倒了一地的东西,还有摔在地上的手提包,“这不是副总的包?”
余安安认了出来,她有些慌了,“不会是有小偷吧?”
任翔在后方跟随着,他瞧了一眼后,直接皱眉将她拉走,“没有小偷!你去我那里!”
“为什么?我去房间看看副总!”余安安不放心,她就要往那间卧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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