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对江望山细致入微的针灸治疗。
每一次下针,都凝聚了她多年经验的精准与对病人深切的关怀。
江望山的病情复杂,因为日间诸多事务缠身无法接受治疗,苏毓不得不将工作延续至夜深人静之时,直到星辰满天,她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尽管身心俱疲,但目睹着江望山在自己的努力下逐渐好转,一种由衷的满足感在苏毓心中油然而生,所有的疲惫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值得。
正当苏毓准备洗漱歇息,让紧绷一天的神经得以放松之际,门外却突兀地响起一阵急促且充满焦虑的敲门声,伴随着李大爷熟悉而焦急的呼喊:“子陵家的,子陵家的,快来救人啊!”
苏毓的睡意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叫驱散,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心知此刻必然是遇到了紧急情况。
江子陵在一旁轻声道:“听声音,应该是李大爷没错。”
苏毓微微点头,她同样分辨出了那熟悉而略显慌乱的嗓音。
“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出去看看。”
苏毓边说边迅速起身,准备出门。
与此同时,赵氏也被外面的喧嚣惊扰了睡眠,她不满地抱怨起来,话语间充满了尖酸刻薄:“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到底要闹哪样!”
这般言辞,无疑让前来求援的李大爷心中倍感委屈。
南越国素有“闹丧”之习,即家中一旦有人去世,除了举行常规的哀悼仪式,还会邀请吹唢呐的艺人来吹奏乐曲,以此喧嚣送行,而赵氏的无心之言,在李大爷听来,却无异于一种不祥的诅咒。
苏毓对此并未予以理会,她径直走向门口,语气中带着关切:“李大爷,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情吗?”
门扉开启的瞬间,李大爷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他紧紧抓住苏毓的手,言语间满是焦急:“快,快跟我去看看你大娘子,自晚饭后她就开始胡言乱语,紧接着不断地呕吐,现在整个人都已经昏迷不省人事了。”
苏毓的神情一敛,玩笑之心立时收敛,但她并未立刻跟着李大爷出门。“李大爷,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屋取药箱。”
李大爷闻言,恍然醒悟,连忙松开了手。
自己一时情急,竟忘记了基本的礼数,若被人撞见这副拉扯的模样,免不了又会招致一番非议与流言蜚语。
苏毓没有多作犹豫,旋即转身进入屋内,迅速整理必需的医疗物品。
她所称的“药箱”,实则是用细密竹篾编织的一个小巧篮筐。
苏毓仔细将一根根金针以及几粒珍贵的解毒丹药置入其中,又根据李大爷描述的症状,精选了几味针对性的草药一并放入篮中,这才挎起篮筐,与李大爷一同匆匆出门。
“我们赶紧走吧。”
苏毓的步伐既快又坚决,即便李大爷年事已高,也被这份紧迫感催促得加快了步伐。
踏入李大爷家中,只见李大娘躺在床上,确如李大爷所述,昏迷不醒,任凭外界如何呼唤,均无丝毫回应。苏毓迅速上前为她诊脉,又细心检查了李大娘的眼睑,以判断病情。
“她这是中毒的症状,晚上她究竟吃了些什么?”
苏毓语气凝重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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