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地字号的两块与人自豪的两块,我看不如平分给大房和二房,公平起见。至于和字号的地,大房拿两块,二老则保留一块,如此安排,你们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赵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仿佛被寒风吹过的湖面,波澜骤起。
“凭啥?这不成!”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眼中的怒火几乎能将空气点燃。
地字号地虽不及天字号的丰饶,但在村里也算得上是上等良田,平分意味着一人仅得一块,这对于一向勤劳持家的赵氏来说,无异于割肉之痛。
村长面露尴尬,目光转向江训忠,希望能从他那里找到解决的转机。
江训忠佝偻着背,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开口时却是意外的果断:“地的收成,关键在于耕者是否勤劳。我这把老骨头,早已不复当年之勇,无力再去精心照料那些肥沃之地。所以,为了公平起见,还是请将那些好地留给更需要它们的年轻一辈吧。”
村长闻言,眉头紧皱,面上的不悦难以掩饰,却碍于江训忠年迈体衰的事实,不便太过强硬反驳。
家族间的纷争,向来盘根错节,即便是身为村长,也难以轻易调和,一时之间,他陷入了两难境地:“那依你的意思,地又该如何划分才最为妥当?”
赵氏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奈与坚决:“就依我的意思,给大房三块和字号地,外加一块人自豪地,再多的就免谈了。”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商量的决绝,显然已是对分内之事做出了极大让步。
在她看来,即便和字号地贫瘠偏远,杂草丛生,但毕竟是自家的东西,总归不愿轻易舍弃,更何况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大房,心中难免多了几分戒备与不舍。
江训忠在一旁沉默不语,眼神中流露出对赵氏的支持与认同。
人群中,对赵氏提出的方案议论纷纷,皆觉这分配未免过于偏向自己,认为和字号地最为低劣,人自豪地也仅是聊胜于无。
对于二老的私心,众人私下议论,暗自摇头。
正当村主任准备出言调解,力求公允之时,一直静默的谢杏花却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就这样吧,我和夫君心中明白公婆的性情,也不愿让村长为难。再者,即便争得了好地,若是因此引发了家庭不和,甚至招致背后的暗算,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夺人所好,图个心安理得。”
这一番大度之言,犹如一阵春风拂过,让原本紧张的氛围缓和了不少,也让二老脸上略显尴尬。
村长闻言,深叹一口气,似乎是对这样的结果既无奈又释然:“既然周大娘心意已决,那便按您的意思办吧。”
说到此处,他又话锋一转,目光再次变得沉重起来:“至于银钱的分配……”
村主任的话语突然凝固在空中,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掷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波澜。
四周的村民们交头接耳,目光在赵氏和江训忠身上来回穿梭,好奇心如野火般蔓延,每一个人都迫切地想要知道接下来的戏码将如何上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似乎连夏日里偶尔吹过的微风也变得小心翼翼,不敢打扰这紧要关头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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