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之中,烛光摇曳,少傅大人端坐上首,姿态里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闲适与审视,品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人我已经替你找到了,但接踵而至的事情,还需你自己去面对和解决。”
苏毓虽对少傅大人的言下之意尚存困惑,但眼下最紧要之事是确认那小女孩的身份。
她的目光越过堂中错落的人影,最终定格在一个身形瘦弱、蓬头垢面的女孩身上。
那孩子衣衫破烂,低垂的发丝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角因长时间未见阳光而显得苍白的小脸。
苏毓轻声呼唤,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丫?”
女孩闻声猛然抬头,眼中的惊讶与恐惧交织,似是不敢相信二婶会在此刻此地出现。
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硬生生被倔强的意志逼了回去,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又矛盾,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对未知命运的惊惧。
直到这时,苏毓才清晰地看到,大丫的脸庞上遍布着一道道交错纵横、触目惊心的疤痕,那些干涸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创伤之深,每一道痕迹仿佛都在控诉着一个未曾言说的故事。
苏毓心头一震,良久无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深切的痛惜:“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对她下了如此毒手?”
在一旁站着的妇人,似乎是大丫的看护,手脚并用地比画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响。
原来,这位妇人是个哑巴,却并未完全丧失发声的能力,只是言语之间难以辨识,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哀愁。
在一旁,一位衣着朴素的随从神色复杂地解释道:“那位哑婆用手势告诉我们,大丫身上的伤,其实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这样的情况让牙行不仅损失了本该到手的银两,还平添了许多麻烦。所以,如果您要坚持带走大丫,按照他们的规矩,就必须赔偿这次的损失。”
苏毓心中暗自揣摩,原来此人便是彪子口中的“伢婆”,却未曾料到,她竟是一位无法言语的哑巴,因此众人以“哑婆”称呼,而非什么伢婆之名。
“她为何要自戕至此?若不将实情坦诚相告,我绝不会支付一分一毫作为赔偿。”
苏毓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再加上少傅府自带的那份不容侵犯的威严气势,令哑婆显得更加焦急,双手比画的速度也随之加快,情绪愈发激动。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哑婆那快速而激烈的手势,与身旁小厮紧张却努力的翻译交织在一起,渐渐地,苏毓开始拼凑起整件事情的脉络。
大丫虽然瘦弱,脸色更是蜡黄没有光泽,但在那些人贩子贪婪而冷酷的目光中,她被认定为将来可以成为吸引客人的美人。
况且,她年纪尚小,性格易于塑造,正适合作为培养的对象。
因此,他们打算将她贩卖到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烟花之地,以换取更高的利润。
哑婆在收留大丫时花费了三十五两银子,随后又从花满楼那里得到了一百两的预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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