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自己仅剩的执着道:“如果我说不呢。”
白郁笑了笑,他早已知道宴陆笙的答案,他不能改变宴陆笙的想法,宴陆笙也不能改变既定的结局。
这是场死局。
白郁闭紧嘴巴不再说话,宴陆笙给他掖好被角,沉默的守在他的身边。
宴陆笙把白郁从小县城的医院转回了晏家的私人医院,只是这次,他不再提起要给白郁移植手的想法。
安静的会议室里,宴陆笙沉默的听着医生的方案结论,犹如一个被判处死刑的囚徒。
医生的话在他的耳廓里回旋,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细胞已经扩散……就算切掉病灶也于事无补……很抱歉……”
宴陆笙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医生跟着站了起来,宴陆笙面无人色的模样太过吓人。
“宴先生,你没事吧,需不需要休息?”
宴陆笙头也不回的走了,起先他还是快步的往前走,最后一路疯狂的奔跑到白郁的病房前。
整个楼层静悄悄的,他急促的脚步声犹如鼓点一步步的踏在人的心尖尖上。
白郁侧过头,宴陆笙仓皇的推开门,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在他讶异的眼光中紧紧地抱住了他。
白郁被他勒的几近窒息,肩膀处一片濡湿,白郁张了张嘴,随即露出了然的笑。
第一次,他没有推开宴陆笙,任由他孩子般的躲在他的怀里肆意的哭泣。
0599:“大大!好感度只剩一个百分点了!(〃▽〃)”
白郁轻轻哼道,“不错,可以准备离开了。”
第七十九章
宴陆笙哭了很久,白郁以沉默的姿态任由他抱着。
他不是不能感受到宴陆笙的悔恨,痛苦和无助,只是这一切都来的太迟,太迟了。
他们都已经无法回头。
宴陆笙绝望的抱着白郁,他还那么的年轻,还有大半的人生尚未度过,可他已经体验到了人世间最极致的绝望。
任凭他多么聪明,多么的富有权势和财富,都无法挽留一个人的性命。
宴陆笙不能不痛哭,痛到极致,苦到尽头,唯有眼泪才能宣泄自己的痛苦。
泪水已经浸透了白郁大半的衣衫,他哭的累了,靠在白郁的肩头,身体一抽一抽的抖动着。
白郁第一次见宴陆笙哭的这么伤心,眼泪仿佛坏了开关的水龙头,止也止不住。
他拍了拍宴陆笙的背,“再哭就要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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