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样站累了,白郁换个角度,继续作画,白纸上的颜色五彩缤纷,底色却又出奇的和谐的统一。
他专注的看着画板,多余的疑一丝目光都没给其他地方。
宴陆笙目光沉沉如雾霭,里面是看不见的翻滚着的黑色的墨汁。他想起最后的那段时光,哥哥也吵着闹着要拿起笔来画画,可惜常年的精神药物让他的身体极度的衰弱。
不断的尝试得来的是不断的失败。
宴陆笙放在身侧的手渐渐的握紧,有人这样为你痛苦,你怎么能如此悠闲轻松的生活呢。
白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准备继续画画,一只手抽走了他手中的笔。
宴陆笙五指捏着他的脸,轻柔的擦着白郁的额头,原来是刚才不小心蹭到脸上了。
宴陆笙一边擦一边笑着说:“你在画什么,这么专注,脸都画话了。”
白郁任由宴陆笙给自己擦着脸蛋儿,他姿势强势不容拒绝,手法却轻柔,擦的他晕晕乎乎,当即觉得累了些。
笑着说:“给学生要上的课,自己先画一幅练练手。”
宴陆笙嘟起嘴唇,“我也想上你的课,我该怎么叫你,白老师?郁老师?”
白郁故意整起脸,“叫叔叔。”
他们年龄相差近九岁,叫声叔叔不为过。
宴陆笙道:“叔叔?你还没我哥哥大。”
白郁有些吃惊,他从没听说过宴陆笙还有一个哥哥。
“哥哥?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宴陆笙漫不经心的说:“前些时候生了重病,死了。”
白郁立即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宴陆笙趴在白郁的肩膀上,垂着头难过的说:“怎么办,我好难过,要白老师亲亲才会好。”
白郁无奈的笑了笑,清冷的脸颊有了些迤逦的风情:“好,就依你。”
就在这时,一道煞风景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白郁平时因为工作原因几乎不关机,看到陌生的来电也以为是陌生的来电,就接了起来。
他边推开宴陆笙凑过来的脑袋,边道:“你好。”
那头隔着电话线,声音略微有些失真,“阿郁,是我。”
白郁愣了愣,他没料到魏赫会直接打电话给他。
他看了眼宴陆笙,用眼神安抚了下他,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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