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今的手被他按着,又听他解释,登时来了勇气。
“夫君……可还有公务要忙?”
“没有。”宴朝立即道。
“夫君今日还要瞧书吗?”
“……不了。”
“那夫君等我喝完药,是不是就要回书房?”
“……”
话已经问到了这里,宴朝若是再没听明白这话外音,怕就是白长了年纪。
可就是听明白了,他才更加恍惚。
“我听阿锦说,这宅子訾少帅安排的时候,没给书房里加床榻,夫君恐怕夜里更睡不好的。”贺思今眼瞧着人,终于把话说完,“而且,这儿不比朝王府,你我夫妻,若是还分房睡,恐怕会叫外人说闲话。”
她一直都是有主见的,便是此时与他说着是这般事情,亦是有理有据。
“夫人说得是。”
“所以,夫君今晚,还要去书房吗?”
任是一个有心的,也不会说得出一个去字。
贺思今没听着他说话,知晓他是默认了。
如此,她才莞尔,一身轻松地去捧碗。
“别喝了。”宴朝突然道,“是药三分毒。”
“……”
霎时,贺思今红了脸。
“我去……洗漱,夫人稍等。”宴朝端起碗,又觉不对,复道,“夫人困了,还是先睡吧?”
“嗯。”贺思今手中空空,赶紧点了头。
等人出去,又听着隔壁水房里的声音,她才起身往床边走去。
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
不好吧,这要是当真躺下去等着——
脚步一转,人又往里去。
可是总不能与他一起脱衣裳吧?
岂不是更尴尬。
等门吱呀再开的时候,贺思今只来得及爬上榻。
顾不得许多,她猛地一撩被子滚了进去。
床贴着墙,她也贴着墙,一动不动。
墙上烛光造出身影,那身影慢慢近了些,而后,倏地,屋中一片黑暗。
甚至,她能嗅见灯芯熄灭后的一点清焦味。
她才突然想起来,被褥被廿五搬去了书房,现在榻上,只这一床裹在自己身上的。
床畔沉下,她终于离开了相亲相爱的墙面。
“夫君,被子。”说着,将一边被角伸过去。
黑暗里,男人接了过去,肩头微凉,是撑开的空间窜进的一点凉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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