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海当场领命:“好的,没问题!”
曲嫮继续说:“在缩小号段范围之后再逐个排查号码拨出的电话,寻找在近期拨打到郑家的号码。”
曲嫮这边才说完,那边史俊就再一次提出疑问。
“头儿,不对头啊。”
曲嫮掀眼皮朝他看过去,问:“怎么不对?”
史俊见曲嫮朝自己这边看过来,立刻开口发言:“我记得之前技侦说犯罪嫌疑人使用的是什么网络拨号,怎么这会儿子就变成座机号码了?”
对于史俊提出的问题曲嫮倒也不是没考虑过,答案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犯罪嫌疑人确实是使用的网络拨号,但是……
“谁规定的他不能使用座机号码打电话的?还有就是,”曲嫮特别指出,“电话号码是在信纸上找到的,我们其实并不能确定犯罪嫌疑人就一定使用过这部电话。”
深深的有朝史俊看过一眼之后,曲嫮意味深长的朝他点点头:“其实这一次史俊同志指出了我的一点失误。事实上我们并不能确定犯罪嫌疑人一定用过那个号码给郑家打电话。郝大海,修改排查方向,目前先锁定可疑电话号码极其位置,剩下的我来排查。”
“好的,明白!”郝大海快速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涂抹修改。
“史俊,”曲嫮朝史俊方向点点头,“你和许扬以及阮莹莹三个人主要负责调查……”
会议结束众人分头行头,曲嫮和罗煦涵很快从郝大海处得到反馈。
“头儿,查到了。”郝大海抱着一卷卷宗声音大的八里地之外就能听到。
曲嫮眉头向上一挑,快言快语:“不过,快说来听听。”
郝大海是个彻头彻底的糙汉子、直男,二话不说先是简单扼要讲述自己到电信局查找号码的过程,之后指给曲嫮和罗煦涵看他特意圈出来的几个重点怀疑对象,最后指着一个画红圈圈的电话号码说:
“头儿,我觉得这个号码的问题比其他的都大。虽然你跟我讲犯罪嫌疑人未必是用这个号码给郑家打的电话,但是我发现在四月十五号这个电话往江下区拨出好几通电话,而且电话所处的位置距离郑家并不远。”
下意识的,曲嫮朝罗煦涵方向看过去,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头脑中都闪过同样的想法。
难道说……
“电话清单有吗?”曲嫮瞬间意识到,郝大海带来的或许就是解开整个案件最关键的钥匙。
“有有,在这里。”郝大海连忙将自己特意打印出来的通话清单交给曲嫮,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笑,“我也不敢确定这个就一定有问题,其他可疑的电话号码我也都给圈出来了。资料都在这里。”
根据郝大海带回来的线索,曲嫮和罗煦涵两个人通过户籍警得到相关反馈。通话清单中所显示的电话号码位于江下区一处普通居民住宅小区,四季小区,户主姓方,方大庆。
攥着手中薄薄的几页文档,曲嫮扭头看向罗煦涵,“看来我们这一次算是真的抓住了老鼠尾巴,这个方大庆也许就是我们一直以来要找的人,只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是信纸上的电话号码拨打方大庆家的电话,而且还是在郑婷雅被绑架之前?你有什么看法?”
“事实上……”罗煦涵双手一摊耸耸肩膀,“我没有任何的看法。在见到这个方大庆之前,我很难做出任何判断。”
曲嫮闻言挑眉,揶揄:“坦白的讲啊罗教授,有些时候我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看待你,太过聪明又过于理性,讲事实的同时又会给出玄而又玄的推理。很多的时候还会令人摸不到方向。”
对于曲嫮的这种“中肯”评价罗煦涵略作思考便抿嘴一笑:“我倒是觉得,这大概可以用两个字归纳总结。”
曲嫮:“哪两个字?”
罗煦涵:“男人。”
曲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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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由电话号码牵扯出方大庆,自然就不可以再耽误时间。
根本没有任何的迟疑,曲嫮叫上自己手下的几个兄弟,和罗煦涵一起冲出市局直奔江下区四季小区。
从敲开方大庆家门的第一眼开始曲嫮就清楚的意识到,他们怕是真的是找错人了。
方家住在一幢建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塔楼里,七十多平方米的老式三居室,家里人口也清静,就方大庆和他的妻子徐慧芳两个人住。
方大庆和徐慧芳都是五十多将近六十岁的退休职工,一听说曲嫮他们是来找他们询问情况的,连忙热情的将几个人让进房间。
徐慧芳忙忙叨叨张罗着给众人倒水,方大庆面上带着尴尬一个劲的搓着双手,“警察同志啊,不知道你们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曲嫮正琢磨着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就听见罗煦涵抢先她一步开口问:“市局最近有案件需要向您打听几个情况。请问您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先前就确认了曲嫮等人的警官证,方大庆自然没有任何的怀疑。一个劲儿的点头:“警察同志都不容易,为了我们老百姓的安慰水深火热的。你们放心但凡是我老头子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恰好徐慧芳这个时候端着刚倒好的水走进客厅,忙忙叨叨的给每个人分递水杯,“你们这些个孩子要都辛苦了,快喝水快喝水。我和我们家老方之前都是化工厂的工人,只不过我是在车间干活,他是在财务室当会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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