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珠反应过来,确实有这样的理论,“那你应该很早就打败你父亲了吧。”
“此前只能算胶着,但是——”他带着一种戏谑的语气,“刚刚打败了。”
陈明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臭不要脸地问:“是因为我而打败的吗?”
“啊。”陆淮安用开玩笑,却又是肯定的语气说,“当然是为了你。”
陈明珠却无语地抬起了头,看着他,“可是,你爸没有为难我,刚才只不过是在推心置腹地跟我说你的一些事而已。”
他的手都松了下来,奇怪而疑惑地看着她,“我的事?什么事?”
陈明珠很认真地点头:“你爸跟我说,他误会你了。”
陆淮安仿佛听明白了她说是什么事,自嘲般笑了笑,“是说我去当知青前的事?”
“嗯。”陈明珠点点头,“他说当时对你疏于管教,又因为听了一些事情,才把你弄去乡下插队,还说你当时也才十四岁,又生了病,受了不少苦。”
“真是神奇,他居然会说误会了我,还可怜我?”他听着,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这事我可没怪过他。”
“这,可能就是陆家老父亲深藏不露的关爱吧……他觉得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导致你们关系一直挺紧张,都不能正常对话。”
“……”陆淮安沉默,开玩笑式地道,“那不是挺正常的么。”
陈明珠拍打了一下他,“还正常,刚才我都有被吓到,你们两个人对峙着,简直要决斗了。”
他哂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跟他对话,我也挺别扭的。”
这种别扭感,陈明珠亦能明显感觉得出来。但她有些不满地说:“那我刚要详细地听听你之前的事,你就回来打断了。我都没听完……”
陆淮安无语地笑,“你想听我的陈年旧事?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当时形象跟现在相差有点儿大……”
“那也未必,可能只有你觉得吧,我就当听故事了。”
“行!那就跟你说个故事。”
彼时,百废待兴,但也有许多人还没挣脱出迷茫、困顿,陆淮安也不例外。初中毕业那年9月,高考其实已经恢复了全国招生,但是他一时没方向,产生了厌学情绪。又因为年龄还没到,参不了军,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大院里也有一帮跟他差不多的孩子,所以大家凑成了堆,成天在街上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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