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真的做到断舍离,绝情断义,她也是很期待的,期待自己是怎么过去的,期待那种没有任何束缚的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和姚珹聊了几句,她的心里舒服多了。
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来意:“这次找你,是因为贪心的我刚刚被警告了——靳寻突然提起辛念。”
姚珹眯了眯眼,眼神渐渐变了:“哦,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这不是姚珹第一次这样形容。
黎湘问:“哪里有趣?”
姚珹:“为了控制你,提起你最在意的朋友。乍一看很有手段,但这里面有个矛盾的地方。”
黎湘听得很认真,她当局者迷,这时候更愿意听取一些旁观者的分析。
就听姚珹说:“他知道拿你的朋友威胁你很管用,但这招如果一直用,就会渐渐失去效力,你听多了也会烦。如果他要继续用这招,就一定不能动这个人,否则下次用什么呢?除非他找到更适合的切入口取代这个人,那她就很危险了。”
黎湘摇了下头:“我不懂你的意思。”
姚珹笑道:“我这么问吧,难道除了这个朋友,你就没有在乎的,害怕被揭开的事了?你的把柄不会这么少吧。”
当然不少。
名气越大,风险就越大,收益和隐患是共同成长的。
黎湘明白了:“你是想告诉我,靳寻一直揪着这个人不放,并不只是因为我有多在意,还可能有其他原因。”
姚珹轻描淡写地指出盲点:“会不会是因为他在意呢?如果是,这就有意思了,为什么呢?”
黎湘沉默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说不通。
但不知为何,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从背脊往上爬,一直爬到头顶。
也就是在这一刻,黎湘再次想起辛念的那句话:“尸骨,就是最好的证据。”
迷雾笼罩上来,可仍凭她如何仔细回忆,所知都是有限的。
仅凭她看到的东西,还无法拨云见日。
黎湘许久没说话,姚珹离开过镜头前一次,回来时说:“刚才只是闲聊,别往心里去,你脸色真的不好,好好养着吧。至于你那个朋友,我会找人看着。”
……
……
视频切断,姚珹将手机扣在一边,拿起旁边的药和水服下。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份东西,一份股权抵押协议,上面有靳瑄的签名,一份黎湘的背景调查资料,是靳寻送到姚岚手里的版本。
当然,姚珹知道这版本是动过手脚的,既然是靳寻送来的人,为了个人私利做点改动也很正常。
至于另一份,则是姚珹的人送来的调查报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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