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错了,我应该能治你。”
春风眼睛一亮,“你居然能治?”
他自诩天才,对这毒束手无策,却不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与他同岁的小姑娘竟对解毒十分自信。
“我们寻香派流传下来的古籍上有解毒的法子,帮里的长老都知道。只不过,没人试过。”
寻香派以花草提炼闻名江湖,若试试这些办法真能解毒最好不过,如今他是众矢之的,自己又没办法使用内力,若是云暮笙能解毒,至少不会拖累了他。
“有什么副作用吗?治不好会怎样。”
年映竺打了个哈哈,摇着头,“那我可不知道了,这毒我们从来没解过。”
运气不好的遇上枯萤莲根本不知道自己所中何毒,直接就死了。即使知道自己中的是枯萤莲的毒,那也根本不知晓办法。
更何况这寻香派平日里根本不接受外姓男子。
“你中毒不深还未侵蚀内力,之前你们又让毒进入了睡眠状态,这才可以试一试。不像他,”说着她瞥一眼春风,“基本没救了。”
倒也不是没救,蛊王引蛊或许能制住毒。可也没什么差别,去了枯萤莲还得埋蛊虫在身体里,都一样。
“我可以试试。”
云暮笙眼眸沉沉,把希望放在寻香派身上,若是解毒,他可以保护春风。若是不解,他俩再去苗疆找蛊王。
年映竺听他这么说眸色一亮,若是能解了云暮笙的毒,就说明古法有效,他们也可以放心接触枯萤莲,好种更多出来用于别处。
枯萤莲这东西,可不止剧毒这么简单。
春风问她需要多久时间,她考虑半晌才回答,
“至少两个月。”
“我撑不了那么久。”春风面色苍白地摇摇头,“若是不解毒,我最多只有七天。”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毒在四处逃窜,就像蛊虫那般有生命,能感受到他的任何细微的动作。他现在每走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一般,一步一步,渗透着不滴血的痛楚。
年映竺想了想,“我也许可以给你暂时遏制住。”
他摇了摇头,“最多半个月,毒快要侵蚀我的五脏六腑了。”
就像蛊虫一样,等到它越来越大的时候是遏制不住的。他能感觉到枯萤莲在吸食他的内力,在他血液里繁衍生息越来越多,若是侵入内脏,便会慢慢吸食他的生命,到时候,蛊王也救不了他。
“那就罢了。我们一起去苗疆。”云暮笙看向春风,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随后问年映竺,“有办法可以让我先使用我的内力吗?”
年映竺思索片刻,“我得回去问问阿姐和长老。”
云暮笙终于冲他笑了笑,“多谢。”
她蹦跶着离开,就像一个毫无烦恼不知世事的小女孩。
干将立在窗边,看着房里沉默无言的三人,气氛十分凝重。
春风咬着下嘴唇,仿佛是思索很久,
“哥……要不你留在花明村。苍皓和我去苗疆……”
说出的声音是他自己也不相信的喑哑。
这话是他想了很久也用了十分的力气才说出的。他的心底不愿意与云暮笙分开,可如今两人中毒,没法使用内力,江湖上的人对他们虎视眈眈。此去凶险,他不想让云暮笙再冒险。
更何况,都是为了他……
江湖上的人,都是冲着他来。
若是云暮笙留在花明村与他分开,这样他也许会安全很多。
可是说出这话,心头就像被无数根银针刺痛一般,在紧紧捏住后让他更难受,甚至呼吸困难。他想抚一抚那痛苦的根源却又茫然地发现不知根源在哪里。
只能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眼眶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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