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巅,一人全身被黑袍包覆,佝偻着身子,仿佛肩承千斤重担。
而昆仑山周边,无数衣衫各异的修士。
有的脚踏飞剑,手掐剑诀,唤出无数飞剑遮天蔽日,与空中飞舞的狰狞巨龙对峙,目光坚毅,毫无惧色。
有的,手持巨盾长矛,玄光氤氲,仿若钢铁壁障,与其对峙中的地龙鼻中热气喷吐,眼中露出浓浓忌惮之色。
在钢铁壁垒之后,身着戎装甲胄,腰别弯刀,手持巨弩,背背长弓的修士层层叠叠,将黑袍人护在中央。
众人虽衣衫甲胄均有破损,却是战意昂扬,眼神凌冽。
“真是巧啊!又见面了!我的好哥哥!”
一修长身形排开兽潮,搂着一妩媚女子的纤细腰肢,缓步走到阵前,男子四十多岁的样子,薄唇,鹰钩鼻,剑眉,星目。
虽是嘴角含笑,却是让人见之汗毛乍起。
“司马炎!!”黑袍中的佝偻身影终于不再沉默,咬牙切齿的嘶吼出男人的名字。
“是我啊。我的好哥哥!是不是欲寝吾皮,啖吾肉,饮吾血啊!可惜,没机会了!”司马炎笑意更甚
““没想到,哥哥竟然将神核藏在这毫不起眼的星球。若不是我的好嫂嫂,还不知要找多久。”
“讨厌!”妩媚女子媚眼含春,瞥了一眼司马炎,粉拳轻捶其胸膛,甚是矫揉造作。
“张菲菲!我曹煜自认从来没亏待过你!你为何如此!你怎么对的起我!怎么对的起宇儿!”
黑衣男子似乎早就料到是谁出卖了自己,但他至死都不愿意去相信,面前这个与自己从初中便相识,用了一辈子去付出,掏心掏肺,呵护备至的女人,在自己最关键的关头,毫不留情的出卖了自己。
看着二人,曹煜心如刀搅,往事如走马灯一般在脑中浮现。
“煜哥儿,给你讨个老婆你要不要?”年轻的司马炎笑眯眯的道。这次是他与张菲菲的初次相识。
二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曹煜为了一句承诺,不顾家人反对,顶着全家族莫大的压力,退了南宫家青梅竹马的娃娃亲,毅然取了她,新婚初夜的翻云覆雨,他的爱,浓烈而温柔,
她躺在他的身侧,抚着他的胸膛,问他什么是爱,
他说,爱就是一心一意,至死不渝。
他做到了。
曹家族长不允,他在宗族祠堂跪了一个月,最后曹祖相背身,供奉千百年的牌位从中开裂!
那一天,他的父亲要打断他的腿,他的母亲不忍,一边哭,一边用尽全身气力抱紧他的父亲,那一天,是父亲和他的决裂日。
而那一天,他让印象深刻的,并不是祠堂中的嘈杂,和父亲口无遮拦的责骂,而是门口那一抹萧索的背影,在雨中无依无靠,跌跌撞撞,愈行愈远。
他一眼便认出,那就是他从小玩儿到大,青梅竹马的南宫家大小姐,南宫羽。
那一天,是他唯一一次想反思,自己如此不顾一切去爱,去伤害身边所有爱自己人的爱情,是否值得。
但是被族长的一声叹息打断了!
“好自为之!”族长仿佛苍老了许多,以往神奕健硕的族长,现在想来,走时仿如现今自己这般佝偻着身子,如千斤重担压身,独自承载而无法卸下!
自己却不顾亲人心灰意冷的眼神,欣喜若狂,毫无顾忌的从祠堂快步而出,
如一只斗胜了的公鸡,张牙舞爪,急不可耐的去告诉张菲菲这个好消息!
与南宫羽错身而过之时,甚至连一句简单的道歉都没有去说。
张菲菲如愿过门,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经历百般阻挠,与豪门阔少终成眷属,一时间成为茶余饭后不可多得的谈资,
很长一段期间,人人都是丑小鸭,灰姑娘,都想变成白天鹅,穿上水晶鞋,连野地里的草鸡都想攀上梧桐枝,与金凤凰成双入对。
一时间,随着鸡肉,猪肉,蟾酥的价格与日飙升,成婚率却断崖式下跌,
民政司的一把手换了一届又一届,届届背锅挨骂,用了千般计谋,万般手段,多年后才慢慢缓和,
自此,民政司从上到下,任何执政人员从未在曹家任何宴请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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