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钟卫国冲到楚天赐面前凶神恶煞的问。
“这是梨花木,可惜不是海南梨花木,应该是越柬紫檀木,前明永乐年的时候,紫檀木的价值及其廉价,根本没有得到认可,这椅子的花纹是雕龙图,应该是皇室所用,又岂有用紫檀木的道理,紫檀木的兴起是晚期时候的事了,这椅子应该年代不久才对。”
萧连山虽然不知道楚天赐到底在说什么,反正他是一句也没听懂的,不过看见现在钟卫国脸煞白的脸sè,心里莫名的高兴,从看见钟卫国第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萧连山就不喜欢这个人。
越雷霆下来后自始至终都没再说话,现在听到楚天赐居然说这里没有真货,转过头很奇怪的看着钟卫国淡淡一笑,不过钟卫国发现越雷霆的眼睛在轻微的抽搐,钟卫国避开越雷霆的目光,开始擦额头上的汗水。
楚天赐的目光回到刚才的青花盘上,又拿在手里掂量几下,胸有成竹的说。
“这件元青花飞凤麒麟纹盘,元青花瓷发sè不稳定,青花sè泽晕散,青花料分为两种,一种发sè浓重鲜丽呈青翠浓艳,浓厚处有黑sè锈斑,俗称“黑疵”,浓处用手抚摸时青花釉面上呈凹凸不平之感,这就是使用进口“苏泥勃青”料所特有的呈sè效果,另一种为国产料,国产料青花发sè呈蓝中泛灰,有的sè泽呈青蓝偏灰或青花发sè蓝中闪灰,延祐期青花发sè的牡丹纹深入胎骨呈云层块状,像潜伏在胎骨上,呈立体感似有闪动,这麒麟盘的青花上浮与釉面紧贴,晕散青花呈炸开状,上浮青花釉面显有浓黑丝及小点,青花纹饰紧贴釉面,微呈凹状,绝对不是元青花的纯sè。”
钟卫国已经不再说话,汗水浸透了背心,有种寒凉刺骨的感觉。
越雷霆不以为然的点点头,示意楚天赐继续说下去。
“俗话说“衣对骨必对”,瓷器里的“衣”是指瓷器的釉,“骨”是指瓷器的胎,元代青花瓷器的釉质都白中泛青,特别是早期产品与宋代青白瓷的釉sè基本一样,这种透明釉的颜sè往往与胎质有关,在烧制过程中,胎中的铁元素会在高温的作用下向釉内扩散,加之窑炉内的还原气氛,致使成品的釉面呈现出亮丽地青白sè,而这麒麟盘的胎都含铁量不足,其釉面看上去都青sè不足。”
楚天赐说完转过身对钟卫国苦笑,气定神闲的说。
“这麒麟盘绝对是高仿赝品!”
钟卫国从裤兜里拿出手帕,如果楚天赐没记错,这应该是他第七次做这样的动作,钟卫国的表情很奇怪,被楚天赐把他整个地下室的物件糟蹋的一无是处,脸sè居然还没有变的太难看,萧连山都不知道,到底是钟卫国修养好,还是他根本没把楚天赐的话放在眼里。
“椅子年代不对,麒麟盘是高仿赝品……看来我这里没有什么东西你能看上眼的。”钟卫国把手帕放回去,自嘲的笑了笑。
楚天赐没有回答钟卫国的话,再次认真的在地下室走了一圈,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所有的物件,一点也不客气的说。
“这个真没有!如果真有什么稀罕的,这地下室里的所有物件,高仿的程度足以以假乱真,要想找到这些高仿都是件极其困难的事。”
第七章 貔貅吐财(上)
() 楚天赐环顾四周,满屋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沉稳的对越雷霆摇摇头。
“霆哥,这趟恐怕是白来了,没什么有价值的物件。”
钟卫国自知理亏走到越雷霆身边,动作缓慢淡淡,手里还把玩着他的紫砂壶,良久才yīn阳怪气的说。
“越老大,今天是钟某打眼,物件没看清是我眼力劲不行认倒霉,可没把人看清,我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得罪的地方请越老大海涵。”
钟卫国最后一句话明显说的是楚天赐,如果今天越雷霆没带楚天赐来,现在越雷霆手里的蛇皮口袋应该已经是自己的了。
“还是走眼了!”楚天赐的目光落在钟卫国手中的那把jīng致的小茶壶上。“这件是真的,树瘿壶!这可是名壶啊,这物件市面上可真是不多见,称得上是珍品中的珍品!”
钟卫国一愣,低头看看手中的茶壶,表情有些奇怪。
“楚老弟的眼力果然不同凡响。”
钟卫国一边说一边把茶壶小心翼翼的送到越雷霆的手里。
“今天是我钟某招呼不周,让越老大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算是我钟卫国给越老大陪个不是。”
越雷霆也不客气,接过手掂量几下,从蛇皮口袋里随手拿出一叠钱。
“你当我越雷霆是什么人,东西是真的,明码实价该多少就多少,一分钱不会少你的。”
“今天是我理亏于人,既然越老大看上眼,我怎么好意思收这钱,就当交个朋友。”钟卫国再次把钱推了回去。
“霆哥,你和这样的人客气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不是哥指不定被他骗多少,你瞧着满屋的家伙事,是存了心要坑人的,像他这样的人,不教训教训,不会知道天高地厚的。”萧连山一把从越雷霆手里抢过钱放回去。“还给钱便宜死他了,咱们也不能白被他骗过来,他既然要给,霆哥,你就拿着。”
楚天赐知道萧连山xìng子直脾气也不好,只要见到这种作jiān犯科的事就气不打一处出。
“霆哥算了,既然钟先生要送你,你就拿着,连山你也别说了。”
“算了?!这样的人咋能就跟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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