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风本就为此懊悔,这时被洛无心责难刺激,更是悔极恨极,无话可说。柯灵秀即出声解释,一并将自己跟剑灵烟和月灵风在路上的分析和疑惑也说了,以此转移洛无心的注意力。
洛无心一时心急,说话不觉的便有些冲,她本是爱极月灵风的,这回瞧见月灵风面容惨淡,猛地心疼,歉道,“三师兄,我不该生你的气,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一起好好思量对策。”
月灵风更心疼自己的师妹,笑道,“没有事,就算无心师妹生了不该生的气,三师兄也不会往心里去。何况无心师妹生的是该生的气,这本就由我而起。”
洛无心心情纠结,眼中已含着泪,使劲地摇了摇头。
柯灵秀道,“安适离开,若真是因为知道多海怀孕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白衣显然不知情。”
千云罗沉思良久,此时接道,“将身比身,安适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跟白衣也…”
尘琴子面对现实,接道,“姨母,你是想说白衣跟名嫣也,也…”
尘琴子没说完,这终究令他难以启齿。
千云罗不觉间已满眼泪花,回道,“也只有这样安适才会知道多海怀孕,白衣在没有被告知之前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而安适一定是在没有告诉白衣自己怀孕之前便知道多海和白衣的事,不然她会告诉白衣她怀孕了。”
洛无心快回想前事,接道,“久前多海写信回来,说自己很能吃,然后嘱托白衣将信带给嫣姐姐,难道是在这个时候嫣姐姐现了什么?”
众人都觉得在理,微生月辟开话题道,“但这些都是名嫣离开的可能原因,而白衣的反常又是缘何?”
上官镜皱了皱眉头,道,“白衣并不知道名嫣决意远走之事,现在他留下讯息,却是执意去找不知所踪的安适而非身在大雪山的多海,也许…”
上官镜顿了顿,又道,“白衣是希望说清楚某些事。他选择没有明确方向的那个,也许是因为时间紧迫。”
上官镜故意把话说得委婉。
微生月听了脸色瞬间煞白,“不会是这样。我有把握,不会是这样!”
洛无心咬紧嘴唇,极力将那慌闷的兆头压下去,又压下去。
剑灵烟出声道,“大家都希望这只是猜测,但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柯灵秀即道,“不错,我们先去把人找回来,事情还在掌握。白衣既然是去找安适,必然要询问路人分析安适的行踪讯息,这样不会行走得太快。白衣特点显著,我们赶在他前面再往回找,极有可能截住他。”
上官镜接道,“安适失去行踪前是往波澜台、观星海等东部北部有海一带方向,白衣的大致方向也不会有失,我们分头寻找吧。”
事不宜迟,众人即分头行动。
上官镜和千云罗往回赶去波澜台,尘琴子和上官璇玑、曲一帆往东回望海楼,川江夜和凌尺素及微生月往北去观星海,剑灵烟和越歌诗赶往淮海无常岭一带,柯灵秀和洛无心则去往望海楼以南沿海一带。
月灵风独自去往铸剑谷以东。
众人约定往回皆以孤落客栈为方向。
众人散去,客栈里只余黄裳、慕容花城、谢飞絮和谢猗四人。
谢飞絮醒来听到众人要出寻人,深觉无能出力,黯然神伤。微生月深知谢飞絮需要的只是好好疗养,便叫黄裳留下照看,黄裳自然听话。
此时见谢飞絮沉溺不能自拔,黄裳急中生智,出主意道,“飞絮,大家都以为弱大哥会往北往东去寻嫣姐姐下落,我看不无可能是往花城方向去了。我们一起回花城吧,若不能碰到弱大哥,我们就在一字渡口休养,那里可是我们三姐妹的绝妙好地!”
原来黄裳先是想到要让谢飞絮离开客栈,以免整日触景伤情,随即便想到自己作为黑衣姐姐时候的领地,脑中便跳出来这个绝好的主意。
慕容花城也正愁着不知如何是好,听到黄裳的主意,一时豁然开朗,“对对对,这真是个绝妙的想法,是大家都没想到的。飞絮,我们就回花城,碰到白衣自然极好,没碰到的话,不论是一字渡口还是我们家的水方阁,都是极好的疗养之所!”
谢飞絮听到慕容花城说“我们家”,心道,“凤皇难得也慌不择言,这般亲昵,必是有心迎我过门…”
谢飞絮这般想着,不禁甜甜一笑,回道,“好,我听你的。”
慕容花城可没有留意自己说了什么,见谢飞絮笑着答应,当即大喜,激动道,“好!说定了!我这便去收拾!”
谢飞絮来不及点头,却急着拉住慕容花城,慕容花城见谢飞絮动作过大,连忙回身顾好,又怕谢飞絮改变主意,双倍紧张道,“怎么了?”
谢飞絮努力笑道,“凤皇,我们去一字渡口,好么?”
慕容花城自然连连点头,迭声应道,“好啊,当然好了!”又戏道,“谢少女说去哪便去哪,对不对?”
谢飞絮又甜甜一笑,点了点头。
谢猗心中忧心洛白衣,此刻也暂忘了,添油加醋道,“姐夫,我们赶紧收拾行囊吧,别黏着姐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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