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絮此时借口离开,尘琴子又道,“谢伯父,此事非同小可,出言若有冒犯,还望谢伯父海涵。”
“但说无妨。”
尘琴子道,“那琴子冒昧了。”又道,“谢伯父,飞絮可是您的亲生女儿?”
尘琴子突如其来一句,为的是不让谢父有准备时间。
“这…”谢父果然一怔,又道“自然是了,怎么…”
尘琴子道,“请恕琴子冒昧直言,谢伯父已近知天命之年,飞絮却不过二十,这又是为何?”
谢父呵呵笑道,“原是为此。老朽老来得女,见笑了。”言毕抚须又呵呵而笑,眼中全是怜爱得意之色。
尘琴子见谢父虽似从容,言语之中却有顾虑,心知其中有异,突然单膝跪地,千百媚和慕容花城见状失声道“琴子”,皇甫飞卿则道“尘大哥”。
尘琴子却似未闻,道,“谢伯父,琴子自知此事为难,但此事关乎重大,琴子不得已相逼,还请谢伯父明言相告。”
谢父面露为难,叹了一口气,俯身要将尘琴子扶起,却是扶不动,便只得道,“琴子贤侄,你先起来,我都说出来便是。”
尘琴子四人闻言大喜,尘琴子谢过,站起身来。
谢父深深一叹,眼中颇露神伤道,“此事曲折,说来话长,细说来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当年老朽一穷二白,又膝下无子,无聊度日。一天忽然有个小女孩抱来一名女婴叫我们收养,并说女婴要叫飞絮,寓意命运漂泊之类,又给我们许多银两…”
尘琴子四人听到这里,谢父却一转,“女婴唤作飞絮,却不是这里的飞絮。”尘琴子四人一时不解,谢父又道,“后来夫人生下飞絮,那名小女孩又来了,将女婴抱走,又给了我们数目可观的银两,叫我们保密,也不知什么意思。那人抱走飞絮,还要我们把自己的女儿也起名叫飞絮。我们收她钱银,便答应了。之后那名女孩再没有来过,那名女婴,至今也是下落不明。”
“莫不是她?”
谢父一怔,也紧张道,“凤皇公子知道她的下落?”
尘琴子只觉事情诡异,将话题引开道,“谢伯父莫急,我们若知道她的下落,便不用询问谢伯父了。只是方才谢伯父说抱来女婴的是一个小女孩,不知其中是何故事?”
谢父闻言皱起眉头,道,“那小女孩端看起来是个小女孩,行为处事却极似个小大人一般,老朽也是纳闷。”
尘琴子又道,“谢伯父可还记得那小女孩的容貌?”
谢父摇摇头道,“已然模糊了,但…”
听到希望,尘琴子四人都紧张起来,齐道,“如何了?”
谢父道,“她长挺标致…噢,在她腰间似乎别着一根箫子。”
“箫子?”尘琴子四人面面相觑,不觉都想起洛白衣。
谢父不解道,“怎么,这里头有什么关窍?”
尘琴子四人却都摇了摇头。
谢父又道,“老朽虽不记得她的容貌,却敢说她实打实是个美人胚子,一双眼睛蕴含颇深,也不知为何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沧桑之气。”
皇甫飞卿道,“谢伯父,您可知道那名女孩又要回那名女婴是何缘由?”
“这个老朽却是不知…”谢父叹了一口气,又道,“老朽跟夫人抱养那名女婴后也是喜爱有加,不多时又被抱走,至今想来,犹是怅然。”
皇甫飞卿安慰道,“谢伯父不必叹气,日后若找到了她,自有相聚之期。”
谢父大喜,迭声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皇甫飞卿又道,“但没有个线索,这般找人便如同大海捞针。谢伯父,你既然与那名女婴相处过一段时间,可知道她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谢父一怔,“特别之处?”
皇甫飞卿兀自一喜,笑道,“对,比如胎记,特殊的痣之类。”
谢父犹豫起来,“这…”
尘琴子忙道,“还请谢伯父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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