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一亮,姜瑜就带着月儿到了陈府,主仆俩还是一身男装打扮,出门在外奔波那么多天,姜瑜脸上的皮肤也从原来的白皙透明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了,一身男装衬得姜瑜更是英姿勃发。陈府的管家带着姜瑜主仆俩还是去了昨日的书房见面,陈自年昨晚也是一夜无眠,今早看去一脸疲惫,看见姜瑜过来,赶忙迎上前去,两边见礼之后,才坐在桌子前互相捧着一杯茶各怀心事地坐着。
“你本不应插手的,何苦给自己平白惹了一身麻烦呢?”陈自年忧心忡忡,眉宇间俱是难色,但是姜瑜能在今日一大早就过来陈府,陈自年也明白姜瑜要插手此事的用意,但是,陈自年还是不忍心把姜瑜拖进这个漩涡里。
“大人尚且有此等气魄,姜某人的镇远侯府从来都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更不可能在此时退缩。况且,大人在州府的兵马,确定足够解决赌场之祸吗?”姜瑜剑眉一挑,镇远侯府从不是怕事之徒,兵马世家,几代男人大部分都是葬身边关和战场,自有一股不怕死的豪情,家训一直都是“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姜瑜虽是女儿身,但是自小也是跟着姜家父子在军营长大的,她功夫是不行,但是她有镇远侯府这张王牌在手,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自是不够,但老夫不惧生死,倒是贤侄万一有所损伤,老夫愧对恩公全家啊!”陈自年已经到了知非之年了,他也不是那种畏惧权贵贪生怕死之徒,但是对于姜家三郎,陈自年还是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陪着自己一条道走到黑。
“陈大人,既然你已知此事凶险,何必圈地自禁?在下自知此事关系甚大,必定倾尽全力协助大人,至于生死之事,姜某自当努力挣扎也会给自己挣出一片生机,不枉来这世上一遭!必不辱镇远侯府的门楣!”
陈自年听到姜瑜的话,目光如炬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是呀,姜家三郎也是镇远侯府的人啊,想当年,姜侯爷是何等英姿,平定叛乱,救万民于水火,他的孩子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看见了姜瑜,陈自年心里也是一阵激昂,一扫刚才的满脸颓色,陈自年现在好像有了一股源源不断的动力,支撑着他接着走下去。
陈自年用力地拍了拍姜瑜的肩膀,这样有抱负的年轻人,后生可畏啊!陈自年心中郁结稍微解开一点了,脸上也没刚才的灰白之色,脸色也稍微恢复了以往的一丝红润,于是吩咐了管家准备早饭,带着姜瑜用早饭去了。这一次,姜瑜不再推辞了,毕竟赌场这事情她不打算躲了,她要成长了,总不能还是那个躲在后宅涉世不深的后宅妇人了,人总归是要成长的,哪怕每天只能进步一点点,那天长日久,姜瑜想,她也会变成像父兄一般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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