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上眼睛诚心一点拜,不准心里骂人哈,我还得替你念身份证号、银行卡号、家庭住址给财神爷听呢。”
“我不……”
财神宫内人潮拥挤,她怕儿子等会儿偷偷跑了找不到人,不待儿子拒绝,摁着他的头一块儿磕在蒲团上。
她虔诚地闭上眼睛。
“财神爷在上,信女……”
小梁叽里咕噜小小声念了一通,磕了几下头后睁开了眼,她瞬间跌坐在地。
——“卧槽!”
“妈妈你又说脏话!”儿子甩开了按住他头的手,刚直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和他妈妈闹脾气,嘴巴不受控制地也吐出了一句——“卧槽!?”
原本香火缭绕,金碧辉煌的财神宫变成了土墙灰瓦的破房子,抬头仔细看,能看见房梁上的蜘蛛网和瓦片缝隙透下来的光。
“财神爷怎么变成了老爷爷?”小孩指着面前摇椅里躺着的老人,“妈妈你看,这老爷爷还睡着了!”
小梁呆住。
“是这庙里的香有致幻成分,还是我磕头磕太重了产生幻觉?我怎么感觉我好像看见我太爷了……”
太爷在她出生那年就去世了,但太爷的照片墙上挂了30年,她怎么会认错?哪怕认错,眼前这个土屋和她记忆中的农村老屋一模一样,她也不可能会认错啊!
再看太爷身后墙上挂着的日历,竟然显示着今日是1985年的五一劳动节。
小梁头皮发麻。
只听一旁的儿子突然捂嘴惊道:“妈妈,你怎么缩水变瘦了?!变年轻好多啊!”
闻言,她抬头看向正前方吊在墙上的老挂镜。
儿子还是那个可爱的儿子,可扭曲的镜中倒映出来的她,明明已经30岁的人,却照出了15岁的模样。
“你咬妈……不是,你伸手给妈妈咬一口吧,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咬你的手!”
“妈妈怕痛,咬你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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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你自己的!”
“不行,妈妈下不了口。”
两人还在争执,摇椅上的老人被吵醒,迷糊问道:“谁啊?”
“啊啊啊!!”
两母子抱在一起大叫起来。
两人还跪在地上呢,这一吓,身子一扭一缩,粗糙的地板一下就把小梁膝盖擦破了,痛得她两眼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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