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见安煜君出来,忙又是一礼:“君上,可否送我家小姐回去?”
温晏礼还没开口,坐在车驾前的白鹤却笑笑先开了口:“于理不合吧……”
“你家小姐与我家君上正在议亲呢,按理,是不能见面的。”白鹤看看自家君上又看看前面的马车,打趣道。
小丫鬟抬头看看安煜君又看看自家马车:“此处距离第三道宫门还有很远,外面的车又不能进来……”
白鹤笑道:“小丫头,你可知明日是什么日子?那可是我们君上与你家小姐的‘纳征’之日……”
小丫头一听,脸红起来,立马转身回到车驾前回禀,不一会儿又跑回来:“刚才失礼了……还望君上恕罪。您请吧……”说着让开道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鹤回身看向自家君上,此刻的温晏礼带着面具,唯有车架前的灯笼映照上去,看不清表情。
他也在等君上答复。
温晏礼想到了梦中的那个女子……“去请你家小姐过来吧……”
白鹤挑眉,一脸高兴,原来君上还是在乎的呀?
连礼数都不顾了,啧啧……随即又想到了牢里的那个女人,却是啧不出来了,君上确实不需要……礼数。
很快就见一粉裙少女,踩着月色,款款而来,到马车前行礼:“打扰了……”
车内温晏礼听到熟悉的声音,确实许久未见了:“进来吧。”
邓诗怡掀开车帘就看到安煜君端坐在最里面的软凳上,她局促的进来,坐到一侧。
异香扑鼻,温晏礼皱起了眉头,怎么京师女子那么喜欢用香粉么?
以前怎么没注意到……那个女人却是什么都不用,他摇摇头,轻笑,怎么又想起她了。
“君上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么?”
温晏礼看向她:“没……只是,明日就是我们的‘纳征’之日……”
原来他刚刚是因为想到这个才笑出声的么?邓诗怡羞赧的低头,绞紧手帕。
看她这样,温晏礼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邓诗怡又开口道:“听闻君上此行,受了伤,可否让……诗怡为君上请脉?”
温晏礼没反对,伸出右手放到旁边的小茶桌上,邓诗怡抚上。
怎么会?他的毒怎么会解了?怎么可能?
她一脸震惊地看向温晏礼,温晏礼道:“可有什么不妥?”
邓诗怡试探道:“君上……之前是否中了毒?”
温晏礼也是一震,她是如何知晓秦未晚给自己下毒的?翠羽不是也没查出来么?
“哦……何出此言?”
“嗯,只是若隐若现,诗怡也是不确定,所以才出言询问。”
温晏礼收回手,藏于袖中:“是有中毒,不过已无大碍!”
近日确实没有再像回程一样,做出那些荒唐事来。
想来,她的秘药,就是需要那般行事慢慢就能解,可能根本就不需要解药吧……
邓诗怡激动站起,险些碰到车顶:“无碍?!是……如何解的?!”
温晏礼更狐疑,难不成她知道什么?
“自然是翠羽为我解的!邓小姐,莫不是忘了我身边有个会医术的翠羽?”
邓诗怡咬咬唇,怎么会不知道,就是防着翠羽,她这药才配的如此隐秘。
“我……自然知晓,只是担心君上身体,才会多问几句。”
“嗯。”
又是一阵沉默,出了宫门,距离丞相府只有一个街角的时候。
邓诗怡问道:“我听闻君上……脸部受了伤,可否让我查看一二?”
温晏礼看着她没有动作,她继续说:“我不是肤浅之人,君上无论变成何样……你我二人的婚约都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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