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晚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谶言会实现。
她用力拉扯着手腕处捆缚的麻绳,把绳索从朱嬷嬷脚边往回收拢些许后,这才全身放松斜倚在马车内。
“嬷嬷啊,我可是非常认真严肃地跟你说,我们此次上山就是为了祈福。我不想回秦家。”
“如此一来,无论是对我个人还是其他所有人而言,都是最好的结局!”
朱嬷嬷满腹狐疑地凝视着秦未晚,心中暗自思忖她为何突然讲出这话,正困惑之际便听到对方再度开口。
“我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你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目光看我。”
朱嬷嬷条件反射般紧攥手中绳索:“休要耍任何花招诡计!”
秦未晚只觉好笑:“我还能使出何种伎俩呢?无非就是渴望脱身离去罢了。”
“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吗,自从父亲发疯以后,苏。。。。。。哦,不,母亲的神志状况似乎也不太好了!”
朱嬷嬷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当时苏氏满脸鲜血、紧紧揪住自己衣襟苦苦哀求获得认同的那一幕。。。。。。
不禁眉头紧锁满面愁容。
秦未晚道:“所以,我又何必再回去刺激他们呢?你说对吧?嬷嬷?”
朱嬷嬷目光锐利地盯着秦未晚,语气坚定地说道:“你说得很对!如果你成为一名尼姑,每天都能为我们家夫人祈福,那岂不是更好吗?”
秦未晚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过了许久,她终于找到了一句话来回答:“做尼姑也要看是否与佛有缘啊,嬷嬷,并非任何人上山就能出家的。。。。。。”
然而,朱嬷嬷并没有再接她的话,只是嘱咐车夫要赶在夜幕降临前尽快上山。
与此同时,在另一辆马车上,邓诗怡静静地坐着,手中握着丫鬟递给她的、被秦府退回的帖子……
那天晚上,太医院的医女应安煜君之召出宫之事,她是次日进宫后才知道的。
那位医女本来就和邓诗怡交情不错,讲起这件事时显得有些神秘兮兮。
当医女提到返回途中才看清,那个不大的府邸门前似乎写着"秦府"二字时。
邓诗怡手中紧握的药方瞬间滑落至地上。
秦府?
怎么可能?
师兄明明告诉过她已经把那人解决掉了啊!
难道说。。。。。。
邓诗怡自然不敢大意,迅速回府,给师兄写了封信。
那日她只听了只言片语。
彼时师兄只是笑着说,给那女人扣了顶帽子,想摘下来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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