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突然一阵颠簸,赫连玉刚爬起来,耳边又是一阵哭叫声,伴随着哒哒的喝退声。
碰瓷?
赫连玉来了精神,掀开帘子,准备着吵退碰瓷人。
帘子一掀开,一群官兵模样的人,围住了马车,拔刀对着马车前栽倒在地的妙龄女子。
女子跑得太急,衣衫凌乱,脸上泪痕斑驳,惊恐交加。
赫连玉挪到长左一边儿,“发生什么事了?”
“官兵拿人。”
长左言简意赅回答。
赫连玉抬眸望去。
“识相的就滚远点!别打扰我们京兆尹官兵大爷们拿人!”
为首的官兵用刀尖指着长左,嚣张放话。
长左没有搭话,抬手射出一记飞镖,打断了官兵手里的刀。
官兵们吓得后退一步,越发虎视眈眈,“你们敢阻拦京兆尹大人捉拿嫌犯,简直大胆!”
“我们有说过阻拦?”赫连玉挡在长左身前,不让他冲动动手,免得他和官府闹起来,被说是与大夏律法作对,与大夏作对。
“小小姐,公子!求你救救我!”女子跑向长左,泪眼婆娑,柔柔弱弱,“公子救我!他们要将我送去大牢!还要将我送给陆侯做舞女!”
为首的官兵脸色大变,“休得胡言!你本就是一个刺客逃犯,竟然敢诬陷朝廷命官!”
“我没有!”女子热泪盈眶,又哽咽重复,“我没有!”
赫连玉脑子里串起一根线,昨日遇到的案子,就是将女子诬陷为刺客,送到大牢,调教后,再送给薛公子。
今日,换成了陆侯……
但大理寺少卿陈思礼,已经被软禁府中,按道理来讲,这门生意应该会停下。
现在看来,没了陈思礼,也能正常运行,规模应该不小。
“长左哥哥,带上她,去大理寺。”
赫连玉发话后,长左将女子拽上车,冲官兵们亮出国师府的腰牌。
“国师府办事,尔等避让!”
京兆尹的官兵们面面相觑,不甘心地避让。
长左驾驶马车驶离,赫连玉纳闷,“没人检查你腰牌的真假吗?”
长左目不斜视:专心驱车,“他们本就是小兵,如何知道腰牌真假?”
赫连玉无话可说。
女子从一旁战战兢兢出声,“二位当真上是国师府的人?”
“是。”
赫连玉语气肯定,女子仿佛吃下一枚定心丸。
茶楼之上,两人一坐一立。
“臣惶恐,陛下!臣以性命担保,绝对与那女子无半分关系!”
陆景躬身即拜,诚惶诚恐。
赫连肃把玩着茶杯,望着渐远的马车,“陆侯为国为朕,鞠躬尽瘁,就算有些凡人之欲也是应当。”
陆景头压得更低,“陛下,臣不敢,也绝没有啊!望陛下明察!”
赫连肃朗声大笑,拍了拍陆景的肩膀,“朕自然相信爱卿。”
“小玉儿性子活泛,难免会有差错,陆爱卿不妨随朕走一趟大理寺。”
陆景一拜:“臣遵旨。”
赫连肃走出几步,冲陆景吩咐,“喊上郑爱卿,他那人最擅查案,有他在,定能尽快还爱卿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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