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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
长左站在药架子前晾晒草药,动作麻利:“公子,方才那位阮姑娘又来敲门,我打发她走,她便又跪在门口不肯离开。”
“嗯。”谢让尘语调平淡,“让她跪。”
长左迟疑:“公子,那位阮姑娘是真有本事,还是其他?”
“其他。”
长左明白后,继续晾晒草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公子,我可以把她扔出这条街吗?”
谢让尘:“……”
长左好像不太对劲了?
谢让尘心底不知是何感触,但见长左眼巴巴盯着他,缓声:“去吧。”
眨眼间,长左飞身跃上屋脊,踩着瓦片,蹦出了府。
再回时,长左走得是正门,后边跟着赫连迟与卓六。
“听闻国师归京,特地过来拜访。”
谢让尘将赫连迟带进正堂,侍女上了茶。
赫连迟执起茶杯,浅饮一口,抬眼睑轻瞥谢让尘一眼,斟酌开口:“听闻昭阳前些日子出了些意外,不知如何了?可有吓到?”
“无事,没有。”
赫连迟见谢让尘不愿多说,也没有再多问,果断换了话题:“前几日本殿绑了一个穆家女子,送去京兆尹,国师可能看出些什么?”
“四殿下所想便是。”
谢让尘说得简单,赫连迟听得明白。
得到确切的答案,赫连迟心中安定许多,也明白了该如何着手。
只是,还有一事。
赫连迟艰难又低声,仿佛做了贼,有多么的难为情:“国师,你能算出本殿的正缘吗?”
谢让尘眼波未动:“命里有时终须有。”
赫连迟脑海中腾起下一句:命里无时莫强求。
若是如此,他倒是安了心。
赫连迟没有解明白,也不好强拉着谢让尘解释,便作别离开。
赫连迟来过国师府,太子二皇子以及朝臣们,接二连三过来问候,问候昭阳公主,问候国师,格外殷勤。
于是,长左又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国师府大门前拒客。
夏日的雨比风还要急骤,说来便来,一来便是几日。
淹得路上雨水没过脚腕,往常热闹的街市,也冷清得没几个人。
京城如此,昭阳郡也如此。
赫连玉懒得出门,便窝在软塌上看话本子。
方正衿只看了一眼,便挤在了赫连玉身边。
颜甜甜和舒幼也不大想读书,一个抚琴一个作画,只是水平一般,玩得只是些意趣。
醒春与辞冬各自有事要忙,映月与彩云安排完学塾教书先生的事,便一直留在郡府,伺候赫连玉的起居。
“主子,这是厨房刚炖的荔枝酿丸子,国师府才运来十颗荔枝树,刚摘的荔枝,还新鲜着。”
荔枝酿丸子中,荔枝瓤白晶莹,丸子小巧精致,汤汁浅金清明,撒上牡丹碎,又添三分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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