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嵊弱弱低声,冲赫连墨反驳:“老四他也没有正妃侧妃,凭什么不指给他。”
“不知。”
二人咽下这番谈论,一齐向前走去,赫连迟站在原地等待二人。
“四弟有事?”赫连嵊毫不心虚,“若是无事,不如去上阳楼坐坐。”
“可。”
三位皇子同乘一辆马车,不远处的大臣们神色各异。
“宁大人,听说你给三皇子送庶女试婚?哈哈哈……好样的!有胆!”陆侯拍拍宁大人的肩膀,笑得畅快。
宁大人老脸拉的极长,还要赔着笑:“侯爷说笑,都怪下官夫人,乡野出身,实在是缺教养,下官回去就教训她!”
陆侯眼底掠过一抹嘲讽,暗骂宁大人老匹夫,这种事女人家哪里做得了主?竟然推到女人家身上去!简直是个软脚虾,担不得大任的东西!
陆侯余光瞥见太子与郑玄出来,拱着手笑呵呵上前:“臣见过太子。”
“陆侯不必多礼。”太子眸光清澈潋滟,“这几日招待东宁使臣,陆侯辛苦。”
“为君效力,都是臣应该做的。”陆侯客气两句,瞥向郑玄一眼,“陛下命臣办一场两国交流比试宴,臣一人难免欠缺妥思,想邀郑大人与臣同去,好提些意见,以免在东宁小国面前,损我国威。”
话说到这份儿上,郑玄也没道理不去,二人同太子行礼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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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三,上阳楼。
黄昏时,几辆精致奢侈的马车驶入上阳楼。
宁六小姐身旁陪同着一个婢女,模样清秀,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唤作庆儿。
“小姐,三殿下对您真好,这满楼花灯实在昳丽,花销定然不小!”
“好了,我们先进去吧。”
上阳楼西楼今日不招待客人,如今只有赫连墨与赫连嵊在座。
太子到时,歌舞已经在唱跳演奏,偌大的台子,底下只有寥寥几人,空荡又辉煌。
“四弟怎么还没到?被事绊住了?”赫连墨略显急躁。
太子入座解释:“老四去国师府接昭阳,遇到了两拨刺客,这会儿应该快来了。”
赫连嵊把玩着白玉酒杯,眼底含笑:“老四也忒倒霉了,青天白日的遭刺客。”
“那些刺客身上有桃花刺青,被擒住的都吞毒自尽,一个活口也没留。”太子说话不紧不慢,“幕后之人如今还在调查。”
赫连嵊眼底笑意凝滞,不动声色继续:“那可得早日调查出来,不能让四弟白白受惊吓。”
宁六小姐与庆儿款款而来,正欲行礼,被赫连墨一个箭步窜过去,拉到椅上坐下。
“今日你是寿星,你最大。”
宁六小姐笑笑,略带歉意颔首:“太子殿下,二殿下,臣女失礼了。”
“无碍,今日你是寿星,你高兴便好,何必在意那些虚礼。”太子温和说道。
赫连嵊附和:“对,不必拘谨。”
几人吃喝闲谈,主要是赫连墨拉着宁六小姐聊天,他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要和宁六小姐说。
远到他在边疆杀敌,被困后生啃羊肉,近到他今日中午吃了几碗饭,跑了几趟恭房。
太子与赫连嵊实在没眼看,却也对赫连墨心生几许艳羡。
约莫两刻钟,赫连迟与赫连玉姗姗来迟,二人身上隐约有血腥味,淡淡的,不太真切。
“诞辰快乐,这是送给宁小姐的贺礼。”
醒春从旁递上一个精致方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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