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喉咙发黏,四肢百骸汹涌着浪涛般的喜悦激动,赫连玉的每个字落入他耳中,都被无限放大,振聋发聩。
他屈膝,一条腿跪在地上,扶着椅子,仰头望着赫连玉:“如此珍贵的东西,昭阳该亲自交与父皇。”
他与她是名义上一母同胞的兄妹,可到底不是事实。
他看得出来,她与赫连迟的关系,要比他亲近些,这种大功之事,她没有先交给赫连迟,反倒是给他,令他难言其中感受。
“那不行。”赫连玉摇头,“我好不容易才想出送什么贺礼,怎么能自个儿占了。”
其实,她也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她要护师尊渡劫,肯定要让大夏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借太子寿诞,让他献上高产麦种,皇帝会高兴、太子会高兴、天下百姓会高兴。
一石好多鸟!
赫连玉戳戳太子的手,“太子哥哥,我听说你后院藏了个大美人诶。”
太子面色一赧:“昭阳切莫胡说,你年岁小,多读书才好。”
赫连玉冲他撇撇嘴,“你跟从前的师尊似的,老古板!”
“昭阳可要用些甜点?”
“不用啦,我得回去见师尊,他让我练的大字和武功,还没练完呢。”
赫连玉办完事,直接离开太子府,半个时辰后,太子府的马车驶向宫门。
御书房。
“父皇,儿臣得一神迹,特献与父皇。”
御书房外,常海守在外边,仰头望着湛蓝的天,同一旁的小太监道:“这几日天变得厉害,再去暖两盅汤。”
小太监奔走,拐弯时传来稀碎声,紧接着便是怒骂声。
常海回眸瞧了一眼御书房紧闭的殿门,抬脚往拐弯处走去。
“该死的狗奴才!这可是我家主子亲手为陛下炖做的人参乌鸡汤!”
“奴才该死,蓝贵人恕罪。”
“你这种不长眼的东西,竟然也敢在御前伺候?简直……”
“请蓝贵人安。”常海走过来,微微躬身,冲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掀眼皮,“先去御膳房备汤,万岁爷与太子的事你可耽误不起,蓝贵人是主子,气量大,不会同你计较。”
小太监赶紧爬起来,往御膳房跑。
常海望向蓝贵人,眼皮略垂:“蓝贵人可是要见陛下?”
“自然。”蓝贵人端着架子,瞧不上常海这个阉人,但也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因此不敢得罪,“陛下近几日未去钟粹宫,许是太操劳,毕竟本主是陛下的妃嫔,自该为陛下的安康着想。”
常海低头,掩住讥讽:“陛下与太子正在商议要事,不如请贵人先行回宫,稍后奴才与陛下禀报。”
“不必。”蓝贵人将眼定在御书房门口,“陛下操劳,我便在这里稍等,正好伺候陛下午膳。”
常海垂首暗暗警告:“陛下与太子午膳可能议事,贵人若是执意等待,怕是会引得陛下不喜。”
说罢,常海便恭敬转身,蓝贵人再度喊住他。
“贵人可还有其他事?”常海顿住脚步,依旧一副恭敬姿态,“奴才得回御书房外候着,还请贵人略说。”
蓝贵人捻着帕子:“自然。前几日陛下——”
不等蓝贵人说完,一个小太监便疾步跑了过来,在常海耳边低语几句,常海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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