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第一次来昭阳郡行春麦之事,曾在国师府挑选过几个少侠做护卫,骆青少侠在当时与常安发生过一些冲突,离开了国师府。”
常安简单说了一下曾经发生的事,稍作提醒。
赫连玉有些印象,当时好像是吵过架,不过她也懒得记住是谁。
“似乎想起来了。”赫连玉点头,“之后呢?”
常安唏嘘:“骆少侠年轻气盛,武功本领算得上高强,但踌躇不得志,一直寻不到善待他的伯乐。”
“听说在京城潇洒了半个月,与京城官员和富商来往后,并不得重用,他便随经商车队到了昭阳郡。”
“似乎是为了救一女子,他打杀了一个富家公子,自此被通缉。”
“他一边打家劫舍,劫富济贫,一边救助孤苦孩童或女子,美名恶名参半。”
“这次骆少侠去了封家偷盗,被机关囚住,没能逃跑,于是被扭送到了官府。”
赫连玉不知道在想什么,捻了两粒鱼食往嘴里送。
常安见她走神,又做出这荒唐事,赶忙拉住她的衣袖,扯她回了神:“主子,不能吃。”
赫连玉看清自己在做什么,眨眨眼,将鱼食放到了石桌上,冲常安招招手,常安娴熟低身,附耳过去。
“查查封家的底细,若是腌臜太多,就找个机会抄了。正好建军事学院花的钱能补上,再给第一批学子发些赏银鼓励,打打名声。”
常安略低眉眼,知晓赫连玉一石二鸟的意思。
“主子下次可说得隐晦些,隔墙有耳,以免让人误会。”
赫连玉看他一眼,瓷白的小脸慵懒明媚:“没必要,我要好名声没什么用,我也不需要争权夺利。只要大夏强盛就好。”
于她而言,大夏整体的强盛,远高于她个人声名的得失。
更何况,天底下还有一个东西叫做舆论,三言两语五句话,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
名声,不过是用来规训世人、能人的利器。
名声越好,越受规训,越容易利用。
若想利用声名狼藉者,便要预计自己的得失,以确保损失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
赫连玉撑着下巴,遥望湛蓝天空:“常安啊,我感觉自己要成为毒妇了。”
常安在恶劣中摸爬滚打长大,打小就没有受过教育,骨子里更没有善恶观,从下定决心追随赫连玉那时起,他便绝对拥护赫连玉:“主子,您身担大任,用心良苦,怎能如此自轻自贱。”
赫连玉放下手,揉了揉腮帮子:“这样感慨,有一种垂垂老矣的感觉,感觉能让师尊给我磕一个。”
常安:“……”
白日做梦,合时宜。
赫连玉冲常安伸胳膊:“去街上溜达溜达,总在府里多闷!正好东街开了一家书店,我们去逛逛!”
常安低身抱起她,算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提醒她:“按照您看话本子的速度,最多买三十本,否则带回京城,被国师发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唉~”
赫连玉仰天长叹。
-
封家。
“检查好没有?确定没有被那毛贼偷走?”
白发苍苍的老夫人一脸严肃,手撑拐杖,冲四旬上下的男人警告:“若被偷走一样,也够封家满门抄斩!”
“老夫人放心,一片叶子也没让那毛贼带走!”
“那便好。”老夫人这才松一口气,“三日后昭阳公主来府上参加寿宴,届时定要好好招待,府里的奴仆杂役万不可冲撞半分!否则过后全都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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