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玉摔下假山,除了身上沾了些泥土,并未受伤。
府中大夫诊了脉,身体并无不妥。
赫连迟松了一口气,“往后不许再饮酒。”
“哦。”赫连玉冲他哼唧一声,“你让我喝,我还不惜的喝呢,一点儿都不好喝。”
赫连迟气笑:“怎么,成我的错了?”
“倒也没有。”赫连玉揪揪他的衣袍,“我们这几天要团结,得给太子哥哥准备寿诞贺礼。”
“按照惯例,长辈们送些穿戴赏玩的物件儿,咱们这些兄弟姐妹们送些字画诗文,也就过去了。”赫连迟往赫连玉嘴里喂了颗糖块,“总归不要太张扬,不要太寒酸,一切皆可。”
“可是也忒无趣了。”赫连玉咬着糖块,冲赫连迟摇头,“你答应我,要陪我一起选礼物的。”
“四哥,你说太子哥哥过寿诞,赫连肃还会禁他足吗?”
赫连迟轻戳赫连玉的腮帮子,“不许直呼父皇名讳。既然你听说了太子禁足,还拉着本殿一起选礼,生怕本殿与太子掐不起来?”
“太子这一个月的折子,以及江南恩科之事,都落到了本殿身上,若是本殿大张旗鼓送他寿诞礼,他会怎么想?外边人会怎么想?”
“小玉儿若是想备一份好礼,本殿帮你,但得是你自个儿的名义。”
赫连玉趴在桌上,鼓了鼓嘴巴,“你们每天这样,不累吗?”
赫连迟轻抚赫连玉的青丝,眸底诡谲:“习惯了。”
从古至今,皇室如此,大家族如此,但凡是有点基业的百姓家,也如此。
不争不抢,唯有死路一条。
“你胡思乱想什么?走,带你睡觉去。”赫连迟抱着赫连玉,往她暂住的兰草堂去。
常安和醒春跟在后边,长左也跟上。
兰草堂。
赫连迟拿下赫连玉头上的金玉小头饰,笨拙且细致地给她拆下梳好的发髻。
“殿下,奴婢来吧。”醒春上前。
“不必了,你与常安歇着去吧,本殿照看小玉儿。”
醒春与常安交换了一个眼神,想劝赫连迟,还未开口,赫连迟的话便压了下来。
“怎么?担心本殿害了昭阳?”
身份压下来,常安和醒春便不再多说什么,退了出去。
赫连玉扯扯赫连迟的袍子,“你干嘛吓唬常安和醒春?”
“本殿心血来潮,想陪陪自个儿妹妹,有问题?”
“倒是没问题。”
“那便得了。”赫连迟继续给赫连玉拆发,“你会讲故事吗?”
“啊?什么?”
“讲故事,哄本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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