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楼前,赫连肃捏着拳,视线落到赫连迟身上。
“朕听说,你将大理寺少卿软禁家中?”
赫连迟不疾不徐,“是,陈思礼陈大人与一起强迫良家妇女的案子有关,儿臣秉公处理罢了。”
“好一个秉公处理。”
赫连肃意味不明,赫连迟翩翩傲立。
陆景在旁边替赫连迟捏一把冷汗,自古以来,只有皇帝教训皇子,哪有皇子如此嚣张,敢顶撞皇帝?
他撇过头,望向常安,低声道,“近日先侍候在陛下身边,等小主子消了气,你再回去。”
“大理寺本是公正严明之地,若强迫良家妇女,协同纨绔恶少作孽,岂不是置大夏律法于不顾?”赫连迟字字铿锵,“若父皇是寻常百姓,女儿被纨绔抢——”
“够了!”
赫连肃打断赫连迟,“尽快去办,查出与陈思礼勾结一党,朕记你大功一件。”
“儿臣遵旨。”
*
马车行至国师府,偌大的国师府尚未整理出来,还有些颓废之势,但府内有长青之木,又与府外的冰天雪地形成强烈视觉刺激,让人心向往之。
长左领着赫连玉到后院竹林,稍后便退了下去。
“进来。”
清润雅致的嗓音,如同竹林中的涓涓清泉,碎玉叮当。
赫连玉犹豫了一下,踩进了竹林,穿过一条小径,她看到了身着玄袍的冠玉少年正在抚琴。
“师尊。”
赫连玉忍不住,一张口便泪眼婆娑。
谢让尘眸底寒意凝固,抚琴的动作停顿下来,抬眸望向赫连玉时,又是一片清朗。
他冲她招招手,“遭欺负了?”
“没有。”赫连玉抽了抽小鼻子,白皙的脸庞微红,“师尊怎么会做大夏的国师?大夏不是气数将尽吗?”
“逢凶化吉,绝处逢生。”
赫连玉揉了揉眼皮,“那帝星是谁?师尊要辅佐谁?”
“帝星未明。”谢让尘垂眸,手指抚到琴上,转移了话题,“你非凡物,本有修炼之能,却疏忽懈怠。”
赫连玉后背一寒:该死!没了记忆的师尊,为什么还是这副缺德模样?救命!现在叛逃师门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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