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学生会的学姐这是可以吃的东西吗?
但凡小怪物关一一要的是一块面包或者一份面条,关译心说不定就直接答应下来了。
甚至于,关译心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笑话。
当你一个人在家里,忍不住和家里的花花草草说话,这没什么,属于是正常现象。可是,当你发现家里的花花草草在主动和你说话的时候,那最好去医院的精神科做个检查。
——毕竟,产生幻觉是精神分裂最常见也最容易发现的症状之一。
小怪物关一一在这里一边委屈地哼哼唧唧,就差没冲出来在关译心面前撒泼打滚了,一边也感受到了关译心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想法。
它顿时激动地和关译心嚷嚷道:“muamua!我才不是花花草草!”
关译心:“……”
她不禁心道,你的关注点就是这玩意?
关一一愣了一下,“吱唧?”
那不然它应该更关注点啥?
迟疑了一下之后,见关译心不理会自己,小怪物关一一再次开始变身复读机,挑着重点内容不停地重复道:“muamua,饿,吃……”
关译心:“……”
如果这些都是幻觉,那她这幻觉也是够生动活泼的。
起码关译心自己并不是一个满脑子只有吃的吃货,也完全没有编排陆离浪费食物的想法……
而在这边关译心自己大脑内部思维堪称炸裂的时候,光脑通讯那边的陆流泽,则是在短暂的沉吟后,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你也全都不记得了?”
关译心顿时悚然一惊。
倒不是被戳破了自己失忆这件事让她惊悚。
毕竟医院里那位陈医生一早就说过,当时他们那群人全都直接被拖进医院了,怎么看都是个群体事故。
而是,她想到了之前自己产生的一些自我怀疑。
对于自己这边遇到的异常状态,同样经历过记忆剥离手术的刘青安,在被她当面提醒之前,完全没意识到他的记忆出现了缺失这件事。
相较之下,关译心的记忆错乱和记忆缺失,却让她觉得这个世界里处处都充满了违和感。
而现在,陆流泽突然开口提到了失忆这件事,倒是方便让关译心验证一下自己之前不确定的部分猜测了。
关译心缓缓地站起身来,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她想要走到窗边,一抬头才反应过来,这位于地下的宿舍哪有窗户这种东西,便又悻悻地重新原地坐了回去。
关译心正微微侧过头来,眼梢稍有些上挑地盯着光脑的屏幕,让她的视线带着种猎人般谨慎打量的意味。
过了一会儿,关译心才斟酌着词句回答道:“我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我发现,就这几天的时间里,我的记忆中,似乎存在两段空白。”
她的声音有些迷茫的轻缓,但却透出一种极其诚恳的脆弱来。
陆流泽闻言一愣,“两段记忆?”
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他也有些始料未及。
在那一瞬,陆流泽甚至忍不住地产生了自我怀疑:他现在记不起来的内容,究竟是只有在旧教堂经历的那些意外,还是也存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第二段隐情?
陆流泽几乎是立刻追问道:“缺失的是哪两段记忆?你能分辨得出来!?”
关译心有些无奈地苦笑道:“我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但我现在完全想不出,自己在九天前到中央大学完成新生登记之前遇到了什么,以及,前两天入院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陆流泽和祁雁乔、冯慎思对视了一下。
冯慎思顿时皱了下眉,把声音压得很低,“两天前是我们一起遇到的旧教堂的事情,至于九天前,有什么特殊情况嘛?我想不出来。”
祁雁乔突然奇想,产生了一个念头,直接避开了陆流泽面前的光脑小声道:“九天前正好是新生开学报到那天吧?关译心的家就在旧教堂附近,有没有一种可能,她那天离开贫民区前往中央大学的时候,就在旧教堂这边看到了什么,所以,医院在对她进行记忆剥离手术的时候,顺带着把那段记忆也清理掉了?”
陆流泽却微微摇了摇头,用手挡住了自己光脑的收音孔位置,低声和祁雁乔两人告诉道:“不太可能,记忆剥离手术的技术核心在于,是对大脑中对应时间产生的记忆进行剥离,而不是根据记忆本身的具体内容进行剥离。”
所以,对于被“污染”的患者而言,记忆剥离手术虽然是一个很好用的手段,但却并非是绝对靠谱、不会出问题的手段。
——毕竟,有些“污染”可以来得极其隐蔽和不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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