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燃不敢在这个时候放谢明月走,他牢牢地抓住脑海中唯一一个念头。
即便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份念头来自于哪里。
他只是凭着一腔直觉,和心里无数个叫嚣的念头。
留下她!留下她!
就好像今天不留下她,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闻知燃是凭借强烈的直觉生存的人。
所以他依附于自己的本心,顾不得腿还被架在半空中,一把抓住了谢明月的手。
“放开。”
“不要走。”闻知燃急急地恳求。
豆大的雨滴敲打着窗户,窗内一片僵持。
电视还在持之不懈地播放财经新闻,主持人面带笑容:“…集团正在积极开拓首都市场……接下来是本台记者针对城建计划,与褚氏现任总裁褚遇先生的访谈……”
背景音逐渐模糊,谢明月的目光一刻也没落到电视上。
“我不是为了和徐耳争这一时之气,姐姐。”闻知燃真的委屈:“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不是在为自己开脱,我真的不知道。”
他情绪显然有些崩溃:“我搞不懂很多事情,姐姐。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只是因为一些很小很小的争吵,你就要这样对待我。”
“一切都变了,但我不知道事情是从哪一刻开始变的。”闻知燃道:“我在这一段时间想了很多次,无数次去想我们之间发生问题的那个点,我没有找到。”
他茫然无措地抬头看着谢明月,像在看能拯救他生命的医生:“是因为我太急了吗,我和你说我攒了很多歌,我想开巡演,我不想去刘导的戏。我…我还指责你,我说你变得让我不认识,是因为这个吗?”
那是他第一次对谢明月说狠话。
他说对方变得让他不认识。
所以作为代价,谢明月就真的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就好像是他乱说话的报应。
他说的话成真了。
可…可,可他当时说那样的话,真的只是无心的。
他的姐姐能不能回来?
闻知燃眼眶泛红,眼睛睁得很大,他的情绪显然是极其崩溃和不稳定的。
谢明月俯身,轻轻地叹了一声。
在闻知燃的耳中,那一声似乎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闻知燃心中涌起不能自抑的狂喜,姐姐是不是要原谅他?
谢明月的头微微低了下来,弯着腰,脸凑得离闻知燃极近。
她搀扶着闻知燃躺下去,然后轻柔地给他盖好被子。
闻知燃在躺下去的过程中,一直表现得很乖,只是目光一直跟随着谢明月在转动。
好像生怕少看一眼。
闻知燃躺着,轻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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