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跟他说不是与他原是这般。
是因为余安早就知道,他不行。
余安不会那这种事来骗他,所以是真是假全凭那大夫一面之词,他不信。
好似一棒槌锤在了天灵盖,陆允时霎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偏偏余安怕他沉默良久是太伤心,软下语调凑近了一些,轻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你方才不是都我了嘛,也许,也许好了呢。”
少女轻声的语调,无意中后面拖着长长的尾音,像是意犹未尽。
正值弱冠之年的人,血气方盛,最受不住的便是心上人,在不经意中一句又一句的撩拨。
陆允时握紧拳头,忍了又忍,才哑声叫了一句名字:“余安。”
压得极低的嗓音,带着又变热的气息扑了过来,余安的心忽然跳了起来。
她听到身后人低声道:“我想亲你。”
“我想亲你。”暗哑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般,由不得人抵抗,非要钻进人耳朵里。
余安的思绪还停留在“陆允时到底行不行”的事情上,陡然间听到身后男人冷不丁来了这一句,傻愣愣地不知所措。
连日来的争执和冷战,她自认为陆允时就算面上不为所动,但心里还是对她有气的。
所以她推开他,他也就真的走远了些。
可如今二人同坐在一匹马上,她的后背牢牢倚靠在他宽大的胸怀里,她不过是随意说了几句让他不要难过,什么都没做,陆允时就好像瞬间将她几日前说出口的狠话忘了精光。
甚至现在还一直蹭着她的脸,说想亲她?
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和师父一起捡到的一只幼猫,捡到时身上脏兮兮的,白色的绒毛沾满了泥土,瘦瘦小小,蜷缩在角落里。
养了些日子之后,幼猫长大了,变成了一只白净高傲,慵懒随意的白猫。即便是对着师傅,也从来都是爱搭不理,仰着脑袋鼻孔朝天。
可独独对她,回回俯下脑袋,蹭她的手心,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她。
看着时不时用鼻尖轻点她侧脸的人,余安竟觉得陆允时和那只猫,有些像。
可那时白猫讨好地往她手心里钻,她会笑着把它抱在怀里,使劲地护着。但陆允时这样讨好她,心里却涌上了几丝心疼。
不该的,他那么骄矜的一个人,不该为了旁人这样的。
奇奇怪怪的心绪堆在心里,余安有些出神。
晨曦的朝阳悄然东升,旭日光线透过叶缝洒了下来,落了几道在陆允时被玉冠高高束起的青丝上,而发端之下的鬓角已微微渗出了汗珠。
从云雾还未消散时,心上人软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那处时,单纯懵懂地撩拨他时,他就在忍。如今,都已经青天白日,四处亮堂了,他有些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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