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红衣女子的容貌和身形再次浮现,宽肩窄腰,身形修长。
明明是女子的模样,但她却总觉得像个男子。
余安不解,喃喃道:“可他没有喉结啊。”
喉结这东西她原先是不懂的,可陆允时那处太性感了,回回都吸引着她的目光,尤其是吞咽之时,叫人看得脸红心跳。
余安探头看了看门,疾步走到铜镜前,使劲儿将那块半人高的铜镜转了转,顺着视线确保自己在床榻上能看见。
之前她只瞧见正面,脖颈处的凸起正面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但侧面就不一定了。
旁人不知,只有精通人骨的画骨师和仵作知晓。
男女的颈处正面看是竖骨,只要在易容时将□□的下延拖展开来,两侧撑起再接上,只要不是靠的太近也能蒙混过关。
但侧面的骨头弧度依旧,依然能瞧出端倪来。
先前那红衣女子变着法来戏弄她,她心里慌张便也没心思瞧她喉咙处,眼里只看得她生了一张美人脸。
悄悄做完这一切,余安耳尖动了动,屋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有人来了。
她连忙起身回到榻上,身子侧对着方才摆弄过的铜镜。
“吱呀”一声。
女医端着一碗汤药,面无表情的放在榻边的小桌上,“喝了它。”
余安闻声一望,只见一碗褐色药汁冒着热气,上面还漂浮着几朵干瘪的花瓣,依稀能瞧出是紫色,碗里一阵一阵往外散发着苦味。
她心里戒备,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这是什么?”
女医冷冷地瞥了眼,端起药碗凑近余安,二话不说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将药往她嘴里灌。
泛着浓重苦味的药汁有些流进了鼻子里,呛得余安剧烈咳嗽。
胸前的衣衫染湿一片。
“怎么这么粗鲁?”
女医闻声惊了惊,忙俯身退后,余安这才看清来人,正是那红衣女子。
顾淮摘了帷帽,一头乌发用了根白玉兰簪随意挽起,额间的龙须碎发微微拂动,红唇勾起:“芙柒,这是我请来的客人,要礼貌相待。”
话落,静谧的屋内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阵铃铛声。
“叮铃、叮铃”
余安伸手擦过嘴角的药汁,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双手背在身后,红色的盈腰后面似乎晃荡着什么。
门外照射进来的日光洒着身后物之上,微微发出金黄色的灿光来。
女医最怕顾淮那副模样,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蛊惑旁人,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她忙回到:“禀主子,是她不喝药。”
顾淮长睫微眨,细长的凤眸扬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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