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回想起那日天和医馆步履匆匆,头戴帷帽的那人,还有腕间的红花。
她一直都不太清楚为何孟纸鸢会长出附骨,又为何会隐瞒身份出现在天和医馆,孟纸鸢和这具尸首又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她当日被撞正好瞧见那腕间的红花,只怕是单凭她的身份便也没人敢怀疑到她身上去。
眼下只要长到那个药囊,一验便知。
至于陆允时余安想不通,那人已然不是幼时那般傲娇的少年郎了,他心思深沉,喜怒无常。
一面包庇孟纸鸢,阻止她查下去,可一面又百般保护着自己种种迹象,叫人捉摸不透。
再者,她这两日都未见着那人的影子,莫不是查案去了?
既然这样,那药囊的事可以先验一验。
“叶衾,那个药囊能找到吗?”
“可是可以,不过有些难,得等大人回来再说。”
余安点点头,心想那人果然查案去了,随口问道:“大人何时回来?”
叶衾顾着和一旁的明鸢争论,闻声来不及反应,脱口而出道:“西域那边不知要多久。”
咚、咚、咚。
此话一出,敛房三人全体静默。
叶衾看了眼明鸢,自知自己说漏了嘴,却又怕越说越错,忙捂住嘴。
余安却是心下大惊,西域?
叶衾才查出来这具尸首是来自西域,陆允时难不成未卜先知,两日前就去了?
心脏猛然跳动,想到那夜男人低声在自己耳畔说过的话,余安脸色变得煞白。
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阵慌乱,直觉告诉她,陆允时或许发现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西域之行
黄沙弥漫,四周崖壁陡峭,偶有苍鹰掠过,扬天长啸,经久不绝。
贫瘠小道上,几匹马奔驰而来。
为首的一匹白马,系着红缨的鬃毛随风飘动。
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着墨色劲衣的男人,一手执剑,一手拉缰绳,意气风发却又给人一种沉稳狠厉的感觉。
“吁。”
陆允时拉住缰绳,脚踩马镫,利落地下了马。
逡巡的目光环视一周,深如幽潭的眸子平静无波,握着佩剑的手指却紧了紧。
此次西域一行,陆允时只带了几个亲信。一旁的几人是从陆家调来后,他亲自培养的死士,生从他令,死从他命。
“大人,十三查到永宁侯世子顾淮,最后的足迹便是此地。”一人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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