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又沉默许久,她咬了咬唇说:“我一个人迷路了。但是不用你管,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等一下,你有重要的东西落在七里香了,有空时过来拿。”话毕,时从泊销魂的声音换成了嘟嘟音。
重要的东西?覃蒂云眉头一皱,站在原地努力地回想也没想起来是什么东西,倒是想起今天是星期天,赶紧打了地图搜索一下教堂的位置,叫了一出租车直奔那儿去了。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想去教堂走走,覃蒂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却说服不了自己。
在教堂一个偏僻院子又看到了骆梨,橘黄色的灯光下,他寂寞的身影开成一朵黑玫瑰,模糊的表情和夜色融为一体。远远地,他就站在一座坟墓前,一动不动,坟前的鲜花异常鲜艳,有些已被风刮得凌乱。宽大华贵的坟墓是经过特别布置的,生与死,一道墙的隔离,他在感慨世事流淌多端。
“是谁?”听觉敏锐的骆梨偏头一瞅,压低了声音问。
不是吧?这样也能被发现,那货真不是人来着。覃蒂云暗自骂道,耷拉着耳朵正想出来呢,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响起,“骆小姐,不好了,东城出事了。”然后,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她在想,骆梨站在坟墓前肯定超过一个钟了,不然怎么会走起路来那么颠簸呢?我是眼花了吗?怎么看到了她眼角晶莹的液体呢?莫名地有些心疼。
等到他们已离开有些时间,覃蒂云迈开步伐向前,却被一个人拦了下来,“这位小姐请止步,不好意思,前面是禁区,要散步请到别处。”居然是禁区,那么坟墓里藏着的人是谁?无论是谁,一定是骆梨生命中占据重要位置的人。
“你在发什么呆?”
一个突兀的音调阴森森地从背后响起,覃蒂云吓得腾空一跳,眼睛一睁一闭就挥手一巴掌过去,立刻就听到一声惨叫。
“花白镜,你欠收拾呀!”
“哪有,哎呀,痛死我了,你下次下手之前能不能看清楚一点?要打也别打脸嘛,我是靠脸吃饭的!”
覃蒂云抱歉地笑了笑,调侃着说:“嘿嘿,知道啦,怪不得你长得这么瘦。”
☆、017一场香梦夜欢
骆梨曾说过,如果你为了生存不得不撒谎,如果你不撒谎必须远离现在走的路开始另一段旅途,你会怎么做?
覃蒂云不觉得那是一道单选题,尽管她一直没能明白他的话中之话。她相信了他所说的,我有我的姿态,我在我的世界疯狂地存在。所以,她才会看重他们之间的打赌并认真地遵守着。所以,再难的抉择也会有答案,但答案不一定只有一个。
“合同签约定在哪一天?”骆梨继续忙碌手中的活,语气毫无波澜地问着。
不是“他们怎么说?”也不是“你谈得顺利吗?他们没为难你吧?”而是直接了断的一句“合同签约定在哪一天?”兴许是被问得过于仓促,覃蒂云滞了滞,把笔记本和一本厚厚的合同书放在桌子上,说:“已经签好了,第一次上战场有点紧张,不过一次性就通过了,看来还是同个国度的人比较好说话。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工程下个星期就能启动了。”
“嗯,小饼干就是不一样,我的眼光越来越准了。”抬起头来,骆梨报以她一个甜蜜度极高的笑颜,隐隐约约的眼袋泄露了他的疲惫,眸中还有难言的忧郁。
覃蒂云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只好浅笑安然。实际上她也很疲惫,昨晚又是只睡了一两个钟,不过看到今日的效率也就心满意足了。她知道骆梨的忧郁,可又嫉妒他的才智。昨天在公司里的走廊上经过时,覃蒂云偶然听到了几位同事在讨论工程项目的事,她一打听才知道因为时从泊转向与白沙第校的合作,从而垄断了资金的来源,工程项目面临经济危机,如果再让客户卷路跑掉的话,情况会更加严重。即使她听不懂是什么一回事,但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东城需要更多的钱来维持运行。想到这里,她轻松地开口:“前面是绝路,希望在转角。有我这个军师在你身边,你就成功了一大半,小梨梨,你还有什么忧虑就说出来嘛,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
“得了,你不给我添乱就行。你看看我精神抖擞的,有忧虑早就被你的笑给融化啦。”他打着趣儿开玩笑。
覃蒂云抚额叹息,所谓是药三分毒,是话三分骗。骆梨又开始瞎忙了,没一会儿就发呆,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想得很是出神。这样子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问起他的秘书小安,小安伸手推了推戴着的眼镜官方地说,一切很正常。“那我得哭几下,让你为我烦一烦。”
“切,你一个大男生,哭什么?要真那样,你就别说你认识我,我可不想丢脸。”顿了一阵,骆梨才吐出这句话。
还能开玩笑,证明他心情不至于太差,覃蒂云念了句“什么乱七八糟的”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翻看昨夜未完的管理书。
此时电话响了起来,骆梨看都没看直接按了免提键,有急促激动的声音传来“骆经理,今天有好几个客户来催款了,蓝正那一家本来预订了五百万的货现在已把合同撤消。工程项目进料已断货源……”
骆梨冷静地听着,双眼放空,眉头紧蹙,打断了对方的话:“无论如何,工程项目不许停下来,以后出现什么问题你向占泽路请示。”电话一挂,手机又响了,是来信息的音乐,由于懒得看,他就把它丢在一边埋头处理手上的活,时不时又停下来冥思苦想。等他想起来拿出手机时已过去了老半天,这一看,他看得懵懵然,眼睛睁得可大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信息上分明写着,骆梨一个银行账户已成功存入了一个亿。
空荡荡的房子,向南,刚刚好的夕阳温和而唯美,覃蒂云正认真地投入自弹自唱的曲子中。悠悠琴声,袅袅歌调,飘香在十里之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某个人。越是克制自己不去想,越是印象深刻,覃蒂云最后十指全按在琴键上,婉转琴声瞬时变成了深闷的杂音,像是在喧泄她心中的不满和烦躁。
“咦?我的钥匙呢?我一直都放盒子里的,怎么可能不见了呢!”覃蒂云几乎快发疯了,立刻翻箱倒柜地找起来。那串桃心钥匙,是以法迦在他们在一起过第一个情人节时亲手制做送给她的,一直以来她都把它当成是以法迦的化身一样放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每天睡觉之前一定会拿出来细细地观看一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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