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还需要什么礼物,别见外嘛,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看,骆梨在那里跟他们玩什么呀?”
顺着她指的方向,覃蒂云下意识地将视线移了过去,不晓得是莎莎的小心计呢,她微微踮起脚尖亲了覃蒂云一口,羞笑着跑开了。而在她亲上的一瞬,貌似有人在暗处用手机拍下来了,刺眼的闪光惊醒了覃蒂云。
被耍?怎么总被耍?她看起来很傻吗?也许吧。覃蒂云默默地认命了,并没有因为又一个女生喜欢上她而觉得开心一点点。一个莎莎走了,还有更多的晓晓、落落站起来,她应付得有气无力,对这样的场面逐渐产生了厌恶,不由地渴望有一个人伸出双手来解救她。她知道,要靠着别人的奉承和赞美来支撑自己的自信心,只会偏离现实越来越远。她对周围的同学们言笑晏晏,谈天说地,讨古论今,眼里深处是一片寂寥,内心找不到任何可滋补快乐的因素,这种生活还要再持续多久?
无意间一抬眼,骆梨熟悉温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眼帘了,覃蒂云终于感觉到血液重新复活在血管中,但下一秒目瞪口呆了。骆梨的身边,紧紧挨着的是时从泊,那日故意让他们难堪的时从泊。覃蒂云没因他的捉弄而生气,隔着遥远的距离,她赫然动都动不了。高高在上的时从泊,淡淡的一抹笑,于千千万万中出类拔萃,纤尘不染,倾世绝华。她的胸口,差点忘记了呼吸。
而自卑之感重新萌芽了。覃蒂云黯然神伤,眼眶酸了酸,失去了语言。骆梨配时从泊,好;骆梨配花白镜,也好。花白镜配陶丝妆,一样好。可独独覃蒂云,她觉得自己无处遁形,无可适从。对了,覃蒂云后面应该跟着以法迦,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子的,怎么现在走着走着就变味了呢?追根究底还是她自己的错,要怪谁呢?
覃蒂云一股作气冲出了人群,逃出了七里香。仰头凝睇,还好有广阔的天空能融解她所有的哀伤和心事,激动的心绪跟着云朵飘走了。
突然在跟前停下一辆车,车窗缓缓上升,居然是,时从泊坏笑的脸。
☆、007醉夜惊欢
明明是生得一幅天使容貌,窝藏的是一颗魔鬼桃心。覃蒂云从来就不怀疑过此话对于时从泊的评价,一碰上他就打从内心深处揣着害怕,害怕中夹带了些许期待些许敬畏。
“Hi girl。上车吧。”时从泊开口说话了。
她的脊背爬上几丝冷风,像是一直以为时从泊完美得无可挑剔,就算说话也是让人神魂颠倒的那一号,却开口请自己上车,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结巴地应了句:“唔,我,谢谢了。我比较习惯搭公车。”说着绕过了他的车径直向前走,一辆大卡车飞速而过,等覃蒂云从神游太虚的状态下转移出来时一切已来不及了,她屏住呼吸瞪大双眼呆呆地静止在路中央。好吧,死就死吧,很久很久之前我就非常想死掉了,现在终于要如我所愿了,反正世界少我一个照样灯光璀璨,以法迦照样得结婚生子,我死了,便不再欠他什么了,一命抵一命,我早该死了。再见,以法迦。覃蒂云这样想着想着,闭上双眼,心突然豁达了,唇边绽放出大大的笑弧。
一抹藏青色的身影快速移动着,搂过覃蒂云飞上了没能停得住的车辆,踮脚在车架上横穿过去,那场景相当戏剧与刺激,惹得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全是一种白日见鬼的表情。等到藏青色同校服装色消失于视野中许久,人们才继续刚才的动作,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花白镜?身着藏青衣装的人,还有那天晚上救她的黑衣人,都是花白镜?覃蒂云死死地盯住他的脸,他紧紧搂着她生怕她会消失了,直到到达安全通道上他才松开怀抱,反而扣住她的手拽住往前走,没有一丝抵抗性的她险些摔倒在地,大概怎么都不会摔倒,最惨不过被对方拎包般整个脚都悬空了。
“可以了!两个大男生在街上牵手并行真是很引人注目的!”覃蒂云忿忿然甩开他的手,满目的埋怨。
花白镜释然一笑,对她的无理取闹完全不放心上,对她的受恩不言谢也追究,摊摊手,“别人看到只会觉得我们兄弟情深,要是谁往耽美的方向想象我也不没办法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会以为你救了我两次,我就会对你感激涕零。我做人可是有原则的,每次我都以为我就要解脱时,你就把我推进痛苦的边缘,你你你,存心和我作对是吧?我跟你很熟吗?还是你跟我很熟吗?”一想到自杀未遂,覃蒂云抚额叹息,在中国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太难了,蛛蛛侠再忙也会及时赶到,怪不得中国人数博大。
“你别这么凶嘛,嘿嘿,小兄弟你还年轻呢,别想不开,先去拍个拖结个婚再死也不迟。刚才你站着的路是这个地区的交通要塞,若是来个车祸的话肯定会引来严重塞车的,影响不是很好,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你你你……”覃蒂云气结,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离谱的人。
“哈哈,开玩笑的啦。别生气,你死了那丝妆怎么办?你不会是想留她一个人孤独终老吧?”花白镜说得有些辛酸,却是尽量掩饰。
妆妆?覃蒂云一想起她神情立即黯了黯,她是怎么了呢?她还欠妆妆一个恩情呢,怎么可以一死百了?
“喂,你是怎么了嘛?三番两次寻死觅活的,是不是小两口又吵架了?”
“你少啰嗦!呃,无论如何,还是得谢谢你的相救。”越说越没底气,覃蒂云只觉得上天都闭上眼,理也不理睬她了。
“哈哈,举手之劳而已。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你就答应我几件事。”
“嗯哼?”果然是有目的性的,天下并没免费的午餐。
“我们边走边说吧。我问你,你是不是真心爱丝妆的?”顺着繁华荣盛的街道,脚踏在石瓷上滋味百番,花白镜低下头,一提到某人的名字时总习惯地恍惚着声音。
覃蒂云听得晕厥,其实被人误会挺正常的,可花白镜又不是认识妆妆一两天,难道没觉察到什么吗?比如说,妆妆是故意和她走得近些来刺激他的反应的,清了清喉咙说:“问这个问题干嘛?我对妆妆是不是真心还要跟你报告?那可是我家的事儿。你只管你和小梨梨过得幸福快乐就好,管那么多作什么。”
“啊。”他如梦初醒,有些慌乱了,浓皱着眉头,既讶异于听见覃蒂云称呼骆梨居然那么亲昵,又尴尬于被人误会了他和骆梨的关系,低呼道,“我和骆梨,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子!骆梨他,我们是好朋友。蒂云,丝妆她也跟你想得一样么?我问这个没别的意思,就只是问一问。”
“你紧张什么呀?”
“哪有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紧张了,我放松得很,看,我心不跳气不喘的。我没和骆梨在一起,我喜欢的人是丝妆,现在如此,以后也会一直喜欢她到老,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若是被我知道你让她受一点点委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不能保证一生一世都对她好的话,麻烦你现在就从丝妆的身边滚开。”花白镜努大了眸子乐呵着说,完全是一孩子模样,极其认真自然,带点小可爱。
覃蒂云有些吓到,她错了,其实花白镜对妆妆的感情还是挺深的呢,但觉得他说得太搞笑了,竟然是好朋友怎么会好到同居的程度,鬼信呢,不禁仰头大笑起来,一会儿感觉这样对人不尊重便止住了笑。他把喜欢她到老还有一生一世如此晦涩的字眼都说得轻松随性,的确是太年轻了不懂得世间爱恨纠葛纷乱多。覃蒂云唏嘘了一下,接着说:“瞧你说得,好像我会虐待妆妆似的。老实说,妆妆对你也有意思。我跟她,是好朋友来着。”
本是两对璧人,而现在两个男主角在这里谈论这些事,诚然成了混乱的四角恋了。
“真的吗?唔,你们不是同居了么?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已私定终生了!唔,原来她对我有意思,真开心!可是可是,唉。”一瞬间,他的神情变了几变,兴奋过,激动过,失望过,忧虑过。
“可是什么?”
深秋的风,渐渐翻过路人的心扉,留下刺冷刺冷的知觉。
无家可归最是悲凉。覃蒂云拍拍自己的脸颊,冷不丁防地被街上的乞丐惊到,心如墨沉:我比他们还可怜呢,至少他们还在熟悉的环境,而我早已背叛了亲人爱人,逃亡他乡,什么时候会死还不知道呢!想想刚才花白镜的一番话,她就觉得生不如死了。
他说,拜托你一件事,好好照顾丝妆,行吗?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我必须出国去。
他说,覃蒂云,你很幸福,我很嫉妒你。
他说,其实他非常非常喜欢妆妆的,但是现实不允许,他非常非常痛苦却无能为力。
他说,那天晚上他本来打电话给妆妆骗她说自己快要死了,是为了最后再看看她,跟她好好聊一聊,没想到过程出了点小意外。他到荷榭街三十七号时被骆梨发现了,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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