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想想同眼前的这个人前世应该一个是眼科医生一个是严重眼疾患者,相互眸子对眸子对望了几百几万来次,才有今日的际遇,于是友好地露出皓齿八颗:“嗨,小梨梨,我们又见面了。话儿不带那样说的,我觉得好委屈呢。早知道这饭碗是你的,我就应该早点抢过来。”然后,她凑进了骆梨的脸庞,用那种痞痞的低沉音调接着说,“钱我来赚就行了,你只管花。”
“嗯哼?”站在台下的骆梨被她这一突兀举止唬住,条件反射性地向后倾一下,“这话我爱听。”
“嘿嘿,开玩笑的。”还是同样的笑容,覃蒂云自然又随性地搂过骆梨的腰。
骆梨把表情全都隐去,挑了挑眉头:原来又是一个善于挑逗女生的人,不知不觉心生厌烦,忽然间感受到一抹精明的眼光直盯着这边,他下意识地左右望一望。
“不用看啦,这次没有人追杀我了。”
“哦?”
“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吃顿饭呢?”覃蒂云已然将骆梨带到餐桌前,礼貌地拉开椅子。
而就在此时此刻,整个厅堂的华灯全部熄灭,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声高锐刺耳的女音尖叫,胆量小到连鬼都怕的覃蒂云全身神经马上紧绷着,二话不说就跳上了一个人的怀里,思绪空荡荡的同时还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冷,被人亲了一口!
造成以上动作当然不过几秒,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反正覃蒂云总认为自己被耍了。光芒重返回视线里时,呈现于大家面前的就是,可爱美人骆梨抱着帅气小伙子覃蒂云的画面,于是,从人群中传来一声低呼。蓝魅聚光灯正好死不死地找到他们俩身上,他们瞬间成了今夜的焦点。
“晚上好,各位亲爱的来宾,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我是大家的好朋友,时从泊。正如大家所见,那便是我为大家请来的特别来宾,才子佳人,覃蒂云和骆梨。他们将为我们演奏一支舞,掌声响起来!Music~”
“Everybody’s got something,They had to leave behind 。One regret from yesterday。
That just seems to grow with time。 There’s no use looking back or wondering。 How it could be now or might have been 。All this I know but still I can’t find ways
To let you go。 I never had a dream e true。 Till the day that found you ……”人群一阵躁动,但立马化为欢呼尖叫和鼓掌声。覃蒂云偷偷瞟一眼骆梨,四目相觑,脸颊都发热,有些误会还来不及解开就又推开了另一个波浪,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从舞台上发出的声音,如此梦幻。这是当年一起听过的歌曲,一旦翻起,回忆便铺天盖地滚来。覃蒂云转头一睇,隔着众多人群,隔着千百年岁,时从泊美成一页纸上的剪影,落在她的眼中却是相当模糊。时从泊,碎卷发,蓝框镜,白衬衫,帆布裤,风格与以法迦一模一样,给了覃蒂云时间空间上的错觉,好像他就是他,会走过来轻轻拉起她的手说,糯米,别闹了,我们回家。
“那个,你可以下来了没?”骆梨实在是受不了了,众目睽睽之下他的颜面何存呐,但还是愣了一下,因为看到了覃蒂云无比落寞的表情。
恍恍惚惚的歌声中,覃蒂云折腾了几下才让自己清醒过来,音乐还在继续,心情一跌再跌,五百匹马也拉不起来了。直到骆梨牵着她的手走到舞台上,不安又慎重地问了句:“你,懂得跳舞么?”
“啊,我也不知道啊。”
“……”骆梨抚额叹息,真是流年不利,遇上的净都是2B货色,只好自己看着办。
伴随旋律,骆梨姿态优美地展开探特,而覃蒂云完全是被骆梨带着动的,权当是木偶娃娃了,动作机械且表情呆滞。奇怪的二人,奇怪的舞蹈,引得台下爆笑声连连。
“喝杯红酒吧。”
“哦。”刚结束完一曲,覃蒂云心不在焉的情绪只增不减,她不知道,原来离开了家乡,以法迦依旧住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她拿起杯子往嘴里灌,听到对方一声惊讶“啊,那个是洗被子的水!”便毫不避讳地喷了出来。刚刚好,喷了人家一脸。
终于,覃蒂云缓过神了,瞪大了眼睛,人也变得倍儿精神,只是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清楚话:“对,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个,我,我。”
倒是人家骆梨镇定得吓人,先是一动也不动,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水,之后才用服务生递上的毛巾擦干脸,姿态优雅大方,比起来,覃蒂云反显得猥琐了。
此时一起站在啤酒柜台边,骆梨悄悄地往她那边靠了靠,“要是觉得内心愧疚的话,以后少来这个地方,小心热火伤身。”
“嗯?”覃蒂云压根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迷糊应了声“哦。”
“真乖。”
“对了,我上次去你家找你是为了妆妆的事儿。”
“陶丝妆?”
“嗯,你认识她那就更好了。”顿了一下,覃蒂云略微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接着说,“我并没有要挑拨你和花白镜的关系,相信你也是头脑清醒的人,我只希望大家能够和平相处,所以,其实嘛,花白镜和妆妆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不过最近出了点误会,我只是想当一下和事佬而已,你,能告诉我现在他在哪里不?”
骆梨听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差点就笑出声来了,原来她权当他和花白镜在同居了,呃,就骆梨现在的模样难保大家不会这样想啦,“这个我当然愿意告诉你啦,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的手机也停机了。”
望着骆梨真实而无奈的眼神,覃蒂云内心升起了希望又很快失落了。
回去时已然很晚了,天空中闪烁着微薄的光,夜凉似水,倾泄半树。覃蒂云左右摇摆地在漆黑的路上颠簸,仿佛一生的路就是这样子颠簸过来的,无限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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