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的总兵,史可法想要自保,并成为真正的督师,涂蜚是很好的倚重力量。
忠诚可靠,战力更是鹤立鸡群。
但史可法没有那样做,而是把涂蜚派往京口。
史可法就是这样一个人。
现在,史可法面对扬州官员的求救,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却又不能置之不理。
他找卜从善借了三百川兵保护自身安全,前往高杰军营。
高杰被他的举动逗乐了,先派人解了川兵的武装,再派刀斧手站在帐外,然后请史可法进营答话。
史可法看了一眼刀斧手手中的大刀,挺胸抬头,走进营帐。
高杰见这么一个满是书生气的督师进来时面无惧色,心中开始有些佩服。
但他嘴上却道:「督师辛苦而来,不知为了什么事?」也不请史可法入座。
史可法道:「专门劝将军撤围而来。」
「哼!扬州官府欺我太甚,竟不许我进城。我军不能没吃的,这才略施手段!」高杰狡辩。
「扬州官员固有过错,将军难道就是清白的,劫掠百姓,环城凌辱妇女,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你敢指责我!」高杰拔剑在手,向下扎进土里三寸。
「将军想要杀我,然后自绝于天地?」史可法临危不惧。
他上前一步,继续道:「将军大祸临头,不知道这把剑杀我还是杀你自己。」
「哈哈……危言耸听!」高杰不信。
「是不是危言耸听,容我说给将军听。将军弃暗投明在前,与闯贼有夺妻之恨在后。如果李自成下江南,将军性命能保?」
「这……」
「将军四处劫掠,在江南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杨承应为收复江南民心,会放过将军吗?」
「……」
「你进不能退李自成与杨承应大兵,退与朝廷为敌,请问这是福还是祸啊?」
高杰没有回答,只默默地把佩剑拔出,插回剑鞘。
一身冷汗。
他起身,向史可法抱拳:「督师,我一时愚昧,干出蠢事。请督师指一条明路,末将感激不尽。」说着,躬身施了一礼。
史可法把他扶起,但没有说话,只左右看了一眼。
高杰会意,让刀斧手都撤走,并请史可法上座。
史可法坐下后,说道:「当今之计,北边杨承应太强,西面尤世禄属于大明臣子,唯有闯贼可讨伐。
将军何不率军北伐,先取闯贼的土地,积蓄力量再图北方?既可以青史留名,又可以避免腹背受敌,陷入重重包围。」
「督师大人所言极是,只是我已经得罪了扬州百姓,扬州城不会接纳我。」
「如果将军信得过我,可以把家眷安置在瓜洲,我竭尽所能照顾你的家眷。」
「如此,多谢督师大人。」
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史可法勉强制止高杰的劫掠,并把他安置到瓜洲。
至于高杰会不会劫掠百姓,史可法就不知道了。
不是假装不知道,而是真不知道。
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回扬州城,就被一股来路不明的士兵当成普通百姓绑了,当了军队的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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