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残忍。
“我听见你和秦灏辰闹得很不愉快,你们分手了?“陈思卓谨慎地询问。
余晨挑起眉毛,有些不悦地回答:“还是那个神经病,一点都没变。”
“我只听说了一点点而已。“陈思卓保证。
“即便分手了,你也没立场插手。“她敲击了一下手中的鸡蛋,撕下一小口开始吃。
小时候,余凯一有出差任务,李媛爱好似失去了束缚,不顾一切地外出狂欢,对余凯的失踪全然不在意,甚至连最基本的烹饪也不理会。
饥饿难以抵挡时,便会看到陈思卓前来送蛋。
“给个机会?”陈思卓笑容明亮地请求着。
闻言,余岑却头也不回地说:“那就暂时不分手。”
听见陈思卓叫唤,“岑岑”,并透露道自己要去F国且不再回来时,余岑脚步微微停滞,回头注视着她。
“记得好好治疗,期待你的痊愈。”
看着陈思卓受伤的眼神,余岑心中泛起苦涩:
对精神患者来说,精神病疗养院仿佛地狱般严苛,
但他宁可将自己囚禁在这地狱之中,也不要自己再度失控,伤及无辜的余岑。
“在国内也有很多出色的疗养设施,并非非要到F国不可。“他建议道。
然而那家E国着名的疗养院因为频繁的丑闻而恶名昭彰。
陈思卓轻叹:“我恐怕无法压抑住想去看望你的冲动。”
在他正常时,的确与一般人毫无差别。
“你知道吗,陈思卓,我的父母期望我在疗养院终结一生……这次回去后,也许……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陈思卓带着些许玩笑口吻,眼神深处却闪动一丝悲伤。
余岑回头瞬间,察觉到那泪花的痕迹在眸间闪动。
“你的法定代理人正是陈铭!”他手指紧握,话语里蕴含强烈情绪。
她并不是个多愁善感或易心软之人,面对外界,或许显得冷酷无情。
因为她擅长权衡得失,忧虑某一日陈思卓病情再度失控会危及自己的安全。
但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在那个地方消亡,
“陈铭终究会继承家族事业,无法终身庇护我。”陈思卓的话语里带着无奈与真实的感慨。
沉思良久后,余岑低语,嗓音沙哑:“陈思卓,趁现在逃走吧。”
“去哪儿?”陈思卓迅速翻上围墙回应:“曾想逃离这里,只因你家的庭院。”
“去找寻你应有的一片天地。“
望着湛蓝的天空,陈思卓微笑回应:“光是听着,我都要心动起来。”
关于逃跑的想法,他确实无数次涌现心中。
然而,他自知难以逃走,“可是,岑岑,我已经逃无可逃。”
是他那个破碎家庭,是那狂风暴雨般的咒骂,还有永无尽头的困境。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余岑愿意陪他离开那个深渊,
他已经亲手断送掉那份救赎的希望……
…………
公司里,秦灏辰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十点整,秦正辉曾来电几番问候。
宋锦城今天反常没有出现在办公室,助手已为他准备好早餐。
揉搓着眉心后,他瞥了一眼屏幕:
秦正辉来电询问道: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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