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成魔皇的阿奴轻车熟路地冲着沧曜摆了摆手,然后道:“此地交给我便是了,你率先领着这二人赶回魔宫吧。”
“是!”沧曜躬身抱拳,他掠身而起,很快从阿奴身旁经过,将他整个人罩住的斗笠也被风微微吹起,露出了青年的眉眼,云黛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狡黠的笑意。
云黛的拳头下意识就捏紧了,她心底莫名就闪过了两个字——虚伪。
这个沧曜实在是太能装了,云黛觉得自己大概知道他为何一直不愿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愿让人知道他其实才是真正的魔域魔皇。
因为很有可能,沧曜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在谋划着夺取神都圣主之位了,他不可能顶着魔皇的身份登基称帝,便干脆拉来了自己的手下,假扮成了自己,待到他日后称帝后,也可随便给自己捏造个假身份出来,好显得他名正言顺。
这样深沉的心机,就连云黛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沧曜很快落至了云黛和叶兮颜面前,他笑盈盈地看着云黛,有些得意地冲她微微扬眉,像是在问她眼下这混乱的场面是不是很有意思。
云黛抿住了唇,随后她就见沧曜一招手,直接控制着黑色粘液将她和叶兮颜提了起来。
图秋冶见状眸中厉色一闪,她挥舞起手中的方天画戟便要来拦,阿奴却迎身将她阻开了。
“魔皇这是何意?”图秋冶高声质问道,“你们捉走这二人乃是万仞阁的真传弟子,你们竟敢这般大摇大摆地入侵我云中八洲的边境,还将七宗名门的弟子掳走,可是要与我们开战?”
图秋冶这话其实只是想起一个震慑的效果,但云黛听在耳中,却突然有种心底一颤的惊悚感。
她突然就想起了前世的事。
前世叶兮颜也被魔皇掳走过,虽然云黛现在觉得,当初叶兮颜和魔皇大概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沧曜在那时也并未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行为,只是她们的师父静隐尊者并不知道此事,便孤身一身急匆匆地赶来魔域营救叶兮颜。
而也就在那时,魔域趁机来犯,对七宗发起了偷袭,万仞阁也在那场大战中彻底失守,七位长老全部阵亡,一切的转折点也都发生在那时。
从时间线上来算,那场战役本该是发生在八年之后的,可如今叶兮颜却提前被魔域掳走了,甚至于因为沧曜想获得先天灵骨,连带着将她也一同给抓了起来。
消息传回万仞阁后,她们的师父静隐尊者必定会如前世那般,做出同样的选择,前来魔域营救叶兮颜,那么那场大战又是否也会随之提前呢?
八年的时间虽然不算短,但说长也不长,云黛有理由怀疑,沧曜其实早做好了要向七宗发难的准备,只是他需要一个时机,也需要一个理由。
七宗三位圣尊之一的静隐尊者离开宗门正是一个很适合的时机。
这些念头让云黛握紧了拳头,她盯着镇定自若的沧曜,整张脸都绷紧了。
伪装成魔皇的阿奴听了图秋冶的质
问后,也不慌张,反而是露出了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
他偏头看了一眼云黛和叶兮颜,目光几乎是以一种冒犯的方式在两人身上扫过,随后他才对图秋冶道:“图道友多虑了,本尊将这两位姑娘带走并非是想做什么伤害她们的事。”
他说着还朝图秋冶拱了拱手:“本尊只是无意间对二位姑娘一见钟情了,想要将她二人娶魔宫。”
“魔宫中虽有不少妻妾,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莺莺燕燕,正妻之位空缺已久,二位姑娘去了,本尊正好将她二人并列抬为本尊的正妻。”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其实是相当客气的,但从他嘴里吐出的内容却充斥着一股羞辱的味道,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浓了,显得无耻下流至极。
魔皇的正妻之位那便算是整个魔域的魔后,乍听之下确实很是位高权重,但谁会一次性娶两位正妻,更何况还是在已经“妻妾成群”的情况下。
说得好听是娶妻,说得不好听,和侍妾炉鼎又有什么区别呢?
图秋冶气得脸都绿了,虽说神都和七宗的内部关系并不和睦,但对上魔域,神都与七宗仍是一体的,魔皇敢如此羞辱万仞阁的弟子,跟打神都的脸也没什么区别了。
更何况被魔域掳走的叶兮颜,只在表面是万仞阁弟子罢了,实际上她可是神都的明怡郡主,是最珍贵的储君。
这群低贱的魔域之人,怎么有资格让他们神都未来的圣主受到如此屈辱!
偏那个“魔皇”此时还笑得盛气凌人:“只有名门正派的真传弟子,才配得上当我魔宫的女主人,这怎么看也算是一种友谊联姻,也加深了我魔域六洲与云中八洲的关系。”
他笑呵呵地道:“更何况不管怎么说,图道友也只是神都的女官,这二位姑娘可是万仞阁的,她们的嫁娶怎么也轮不到图道友来管吧?改日本尊自当三媒六聘,前往万仞阁登门求亲。”
他聊准了图秋冶不敢当众揭穿叶兮颜乃是明怡郡主之事,便直接将此事归类到了魔域和万仞阁的私事,把图秋冶派出在外了。
图秋冶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冷声道:“你身后的两名万仞阁弟子明显不是心甘情愿的,你这般强娶有违她们的本意,我自当不会放任不管!”
她说着便挥起手中的方天画-->>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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