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楚抓起地上的衣衫披在司马胜男的身上:“不要。”他大喊着:“不要。”冲出了门。
司马胜男站在当地,泪水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卫楚狠狠哭了一晚上。
从小到大,卫楚还从来没有像这样痛哭过,他尽情宣泄着,泪水喷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心情舒畅了一些,一个念头从心头升起,他要离开。
卫楚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虽然有了离开的念头,他还是要慎重考虑,毕竟他现在还是王爷家庭的一员,这是出生带给他的,千万人无法企及的好运。
在阶级固化的门阀时代,混得好靠出生,出生好的人若再不知福,就不能怪天地了。
卫楚一连3天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送饭的给使,谁叫他也不开门。
3天后,卫楚定下了决心,离开琅琊王府,因为离开是最上策。
卫楚很清楚他在王府的角色,他虽然是在王府长大,却和王府没有血缘关系,他来到王府,固然因为两家是世交,但现实中更多是作为司马胜男的玩伴,现在司马胜男结婚成家,他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司马胜男组成了家庭,那个被卫楚看不上的猥琐裴列和王府的关系反而比他更近,他的身份会变得尴尬,加之他捅破了自己对司马胜男的感情,再厚着脸皮待在王府,时间越长,他的身价越低,连家奴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可是离开王府又去哪里呢?卫楚并没有多想,他只是认为天下大乱,他手中有刀就不愁没有用武之地,实在不行他也可以劫富济贫。
卫楚不是冲动的人,但他一旦打定了主意就义无反顾。
第4天晚上,夜色逐渐深沉,天空变得黑紫,星星像人的眼睛一样,一颗一颗散布天空,好奇地俯瞰着别墅内的一切。
司马胜男虽然躺下了,却感觉心头没由来的发慌。
这几天琅琊家都忙着她的婚事,她却显得慵懒,什么都不想做,她只在第二天去见了裴列,她向这个未婚夫提了几个条件,那个精瘦显老的男人高兴得一口承诺下来。
今天,那个男人完成了对她的一项重要承诺,这使得她心中的郁闷比前几天舒缓了一些。
自从那晚司马胜男义无反顾地将自己的身体展现在卫楚面前,内心就被卫楚占据了。这几天她满脑子都是卫楚,她想卫楚主动来见她,可是春梅和慧兰说卫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她就心慌得厉害,好像预感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今晚,司马胜男虽然早早躺下,却总是睡不着,迷糊中她好像听见院子里有轻微却熟悉的脚步声,她将耳朵凑在床榻旁的窗户边,就是那个小冤家,他是要进来吗?
司马胜男的心狂跳起来,她想到外屋住着春梅和慧兰,卫楚要是敲门不就惊动了这两人吗?她想要卫楚从窗户爬进来,她有意把窗户打开一大截,可是等了好一阵都没有动静。
她心急的不得不探头从窗户往外看。
卫楚身上背着一个包,腰上跨着刀,他朝着司马胜男的房间注视良久,他想到了这几年和司马胜男两小无猜的感情,一想到马上分离,他心如刀绞起来。他叹口气,离开了司马胜男的院子。
他转身走时,司马胜男正探头看,看到了他月光下的背影。
卫楚又来到夏侯氏的房间外,他朝房间跪下,对着夏侯氏房间做了三个匍匐在地的稽首礼,内心默念着感谢她对自己的疼爱和养育。
他最后来到司马睿夫妇的房间外跪下,也对着他们的房间做了三个匍匐在地的稽首礼,感谢他们夫妇对自己的疼爱和关照。
司马睿比他虽只大了10岁,却对他像大哥哥一样。
卫楚在心中默默告诉他们,他不会忘记他们对自己的恩情。
做完这一切,卫楚慢慢背上行李,拿着刀来到了马厩,那匹枣红矮马原本趴在马厩里,老远听见他的脚步声便立起身来,昂着头又要嘶叫,卫楚急忙将手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枣红马将嘶叫换成了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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