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则言整理一下东西,收拾妥当后,在空气中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便离开了房间。
屋外的冷风吹来,叶如初的身体下意识哆嗦了几下,她裹紧自己的小被子,趴在床上,回味着龙则言的一番话。
别样的情绪在她心里荡起阵阵波澜,扬起的波涛,经久不消。
她一个人待在寂静的房间里,凭她那没有安全感的性格,难免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冬日的傍晚,夕阳如残雪。
言尘踏步在雪地里,思考着自己情绪不稳的原因,雪飘飘落落,她的心情起起伏伏,好不平静。
她生来凉薄,对待太多事情,都是持有无所谓的态度,能避开就避开,哪怕祸及自己,她也无所谓。
世界上烦人的事情太多,偶尔被牵连,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从未像今日这般情绪异常不稳。
哪怕是之前收徒,到后来的重罚,她也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决定。
向来都是,决定好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发生的事情改变。
就连得知师父诈死时的态度都不曾变过。
认定就不曾改变。
纵使许知秋是师父,她是徒弟。
她依旧是有错必罚的态度。
回忆着刚刚对待叶如初的情绪,明显不对,她知道叶如初没有犯错,她自己的打算也不是罚,可表现出来的情绪,竟是罚。
很突然,就改变了原本想好的走向。
未知的改变,令她害怕。
这些年间,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偏差,每一件事,每一个走向,都是她知道的方向。
唯有叶如初,偏偏改变了她。
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
她放空着自己的大脑,思绪乱飞,情绪乱飘,思绪和情绪交错在一起,宛如一个个蒲公英,飘向未知的远方。
忽然,身后出现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拉回了她的愁绪。
她回眸一看,一身黑色棉衣的师父,双手插兜看着她,目光和蔼又可亲,看起来平易近人。
“师父!”
许知秋笑着调侃她:“想什么呢?你在这里乱想,不害怕叶小狐狸乱想吗?”
“我在冷静。”言尘倒退几步,走到她身旁,把她当做依靠,整个人斜靠在她身上。
“我现在的状态,会波及到她,不能见她,为师者如果连基本的理智都做不到,那必然是不能教好徒弟的,她是我徒弟,并非我情绪的发泄口,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打算同她好好谈谈,偏偏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我心情烦躁,又对她动手了。”
“师父,您说,要是我这般,您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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